總督府上。
周文淵直接在府中下人的帶領之下,進入了赫連城破的書房。
當他推門而入的時候,被嚇了一跳!因為他看到,在赫連城破的書房之中,居然掛著一顆人頭!那是慕容狐的人頭!可怕的是,慕容狐的眼睛,居然還是大大睜著的,就像是在注視著進房的人一樣,,分明充滿了怨恨。
“這……”周文淵震驚地開口。
赫連城破坐在書桌之前,他神色如常,沒有看書,而是在反複摸索著一把彎刀!彎刀帶血!那是他當年戰場征伐時候的佩刀。
他的臉色是如此的冷漠,就像是一頭正在等待獵物出現的狼,淡淡看了周文淵一眼,道:“慕容狐死不瞑目,所以,我把他的頭給切了下來,讓他看著我,看著我如何為他複仇,直到他閉上了眼睛,我才會將他的頭顱埋葬。”
赫連城破冷冰地開口。
周文淵心中震撼,暗道不愧是胡人眼中的“惡來”,這等行事風格,常人誰能想象?
不過,這也明,赫連城破對李凡、趙南堂的恨,絕對是無窮的。
不死不休。
“赫連將軍節哀,慕容管家乃是真正的智者,奈何被宵所害……”周文淵開口,話還沒有完,就已經被赫連城破打斷了,赫連城破道:“不要廢話,我不想聽,慕容狐也不想聽,告訴我,你今夜來,懷揣了什麼樣的計策?
我要絕殺李凡的計策!”
他的話語中,蘊含著濃濃的殺意。
就連周文淵,都已經被這股殺意所震懾,這一刻,他才明白眼前這個殺人如麻的“夷瓜”,究竟有多麼可怕的一麵。
“很簡單,文淵想請赫連大人立即上書朝廷,替李凡請官!”
“李凡已是舉人之身,可以在揚州補缺。”
周文淵開口。
聞言,赫連城破卻是臉色一沉,道:“你讓我,上書朝廷?
為李凡請官?
!”
他眼神如刀一般看著周文淵,極具壓迫性。
周文淵坦然,道:“是的,最好,補的職位也不要太低了,最好是能給他一個縣令之類的職位……”“哈哈,哈哈哈哈!”
赫連城破卻是怒得大笑了起來,盯著周文淵,一字一句道:“我恨不能把他一刀刀給剁碎了喂狗,你卻讓我替他請官?
周文淵,你是在侮辱我赫連城破嗎?
或者,你們春明宮,終究是與趙南堂之間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約定?”
自從今日遭受生擒之奇恥大辱,加上又親眼見到自己的心腹慕容狐自裁,赫連城破就已經如藏拙的劍刃一般,逐漸露出了霜寒之意,此刻就連麵對周文淵,都已經不屑去偽裝。
現在他要的,是複仇。
周文淵卻淡然笑道:“我與將軍的感受是一樣的,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千刀萬剮!”
“那你還要我替他請官?
!”
赫連城破質問。
“爹爹,為李凡請官,亦無不可。”
這個時候,外麵一道清麗深寒的聲音,卻是已經響起。
赫連溪月進來了,她的臉色是如此冷漠無情,就像岩石一般,仿佛什麼,都已經不可能再讓她心動!赫連城破看到自己的女兒,也是瞬間閃過了一抹疑惑,道:“女兒,你怎麼也……”赫連溪月看了周文淵一眼,道:“放眼揚州,縣令缺位的,隻有臨川郡正陽縣,如果我沒有猜錯,周公子的意思是,替李凡請官,讓他去補正陽縣縣令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