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白之死,在羲京刮起了一場不的風波,但最終以其學生陸仁佳的落網告終。
那些送到建業大帝麵前,彈劾李凡的奏折,毫無疑問也是全部被退回了。
“哎,居然不是李凡,讓他僥幸了!”
“我覺得,就算黎江白是被陸仁佳殺死的,但是也和李凡脫不了幹係,誰知道他有沒有對黎江白逼迫?”
“對,他那種人,什麼樣的事情做不出來?”
某座酒樓上,龔交澈等一群士子正在喝酒,都是唉聲歎氣,惋惜不已。
一個可以弄死李凡的機會,就這樣沒了。
“不過也沒什麼,這次李凡的品行,已經讓諸位老師都知道了,他這種宵之輩,科舉之時不可能得到大儒們的認可的。”
也有人開口。
他們的目標已經達到了。
畢竟,擔任考官的,一般都是從翰林院出來的大儒,這些大儒考試之中,隻要對李凡有一絲偏見,就算他的文章寫得再好,那都是毫無用處的。
從某種角度上來,得罪了儒林最頂端的那群大儒,李凡的科舉之路,就已經斷了。
翰林院。
“哎,沒想到老黎居然這麼死了,真是太可惜了……”“人心不古,師道不存啊!辛辛苦苦教導出來的學生,最後卻變成殺師惡魔,真是寒了我等的心!”
一群大儒,也都是感慨不已。
“石兄,朝廷那邊,已經將我們的上書都退回來了……咱們這次針對李凡,當真是冤枉錯了人,丟臉了啊……”一個老者開口,長歎了一口氣。
這次翰林院幾乎是集體上書。
但是,最後卻是這樣一個結果,眾人都是覺得有些悻悻,此前那麼大的怒火,最後全都空了。
“冤枉錯了人?”
但是,頭戴紫冠的翰林院首席石庖輝卻是冷道:“我已經得到消息了,所謂的殺人凶手,不過是去冒充領罪的。”
“有人在幫李凡脫罪!”
聞言,諸多大儒,都是吃了一驚。
“什麼?
這麼來,難道黎江白的死,還是和李凡離不開?”
“這豈不是,有人一手遮,蒙蔽聖上?
!”
“不行,既然如此,我們應該立即上書聖上,還老黎一個公道啊!”
石庖輝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無數大儒,都是義憤填膺地開口。
但是石庖輝卻隻是冷冷道:“已經晚了,這次幫李凡的人,把案子辦死了。”
“我們上書,也改變不了什麼,隻會徒增聖上對我們的反感。”
聞言,諸多大儒,都是臉上難看。
“難道我輩,就隻能這樣幹看著麼?”
“怎能容這樣的惡毒陰險之人,逍遙法外啊?”
“痛心,痛心!光明不彰,陰暗滋生!”
眾人紛紛痛惜歎息!石庖輝卻是抬眼,從諸多大儒聖上一一掃過,道:“我們當然不能容忍李凡就這樣逍遙下去!”
“而且,我們也有這樣的能力!”
一個老者若有所思,道:“首席的意思是?”
石庖輝一字一句,道:“此番科舉省試,主考官不出意外,還是我們中的某一位擔任。”
“我希望,無論是誰,都能記住,黎江白死了,死得不明不白,死不瞑目!”
“絕對不能讓李凡這種人,通過科舉走上朝堂,否則的話,是我們整個大羲的不幸!”
聞言,韓保邇、胡圖崇等人都是點點頭。
“得對!”
“哪怕是違背了省試的規矩,也要將這等陰險狡詐之人,趕出士林!”
他們紛紛開口!不久後,石庖輝從翰林院走出,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老爺,今有人給咱們送來了兩筐白菜,已經放在庫房了。”
管家恭敬地開口。
石庖輝和管家一起走到了庫房中,管家將那兩個大筐子中表層的白菜葉給拾起,露出了下麵堆滿的黃金。
“送菜的人,辛苦老爺維持正義了。”
石庖輝深深一笑。
……而此刻,京安館中。
“你要的,都在這裏了。”
江大財站在李凡的麵前,桌子上擺滿了厚厚一堆信封。
每個信封上都寫著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