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回稟!聞言,百官都是嘩然。
“這關日初,居然真的貪汙了這麼多數額?”
“可怕啊!”
“嗬嗬,虧他還平日裏,故作清高,原來也是個蛀蟲!”
百官無不痛罵!而陳有廷、劉鏡禪等人,都是神色大變!“不,這不可能是關日初所貪汙的!”
陳有廷立即開口,道:“聖上,臣請傳關日初當庭對質!”
建業大帝也是思索了一下,道:“也好,關日初乃李凡推舉之人,朕,也該好好聽一聽他怎麼。”
“傳關日初!”
當即,號令傳遍!“傳關日初!”
……不多時,關日初終於被帶刀侍衛帶了上來。
他的臉色是如此的蒼白,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老了十歲!見到他,劉鏡禪、陳有廷等人都是大吃一驚!這怎麼回事?
才幾日不見,為何關日初就……“關日初,今禦史晁令,彈劾你貪汙巨萬,可有此事?”
建業大帝看著關日初。
關日初抬眼,眼中寫滿了悲憤之色,道:“聖上,臣自入京以來,未貪汙一個銅板,此乃他人,栽贓陷害!”
“可這錢,乃是從你後院挖出來的。”
晁令冷冰開口,道:“難不成,還有人能在你眼睛前,把錢埋進去?”
關日初卻是慘淡一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欲加之罪?”
晁令冷笑,道:“聖上,臣請繼續傳證人!”
建業大帝冷漠至極,道:“傳。”
緊接著,卻是一群女子進入了殿前。
“聖上……那夜,是他對我們……”“聖上,關日初抓了我們,那夜,衙役是要提審我們,但結果,結果他卻……”一群女子,殿前痛哭流涕!當她們出現的刹那,關日初蒼白的臉上,湧現出一種悲憤至極的神色,他猛然噴出了一口鮮血!“噗——”他仰麵倒地,深陷的眼窩中,流露出一種無法承受的絕望。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淚水,從他眼角流下!這,就像是一把刀,刺進了他的心髒。
讓他徹底無法反抗。
這種奇恥大辱。
這種當眾處刑。
這一刻,他的信念,他的夢想……都消失了。
他隻想死去!唯有死,方是解脫!看到這一幕,陳有廷、劉鏡禪等,都是震驚著沉默。
“他認罪了,聖上!”
“請聖上,斬殺此獠!”
“此人敗壞朝綱,該殺!”
百官紛紛開口!“他究竟是遭遇了什麼……”陳有廷有些恍惚。
“難道……難道……對方的目標,並不是我們……”劉鏡禪則是眼中,閃過了一抹震驚之色。
但,他們卻無法再開口,為關日初辯解。
因為,就連關日初,都已經放棄了自我……他們就算是想幫關日初,都沒有切入點了……證據確鑿。
一切,板上釘釘了。
建業大帝的眼中,似乎也是露出了一抹沉思的神色。
這一刻,他忽然朝著站在百官首席,一直沉默不語的李溫。
似乎也感受到了建業大帝的目光,李溫抬眼看去,老眼中平靜得如湖泊一般,保持著岩石般的沉默!建業大帝隻一眼,似乎就已經明白了什麼。
“證據確鑿,餘柄齡,按律,當如何處置?”
建業大帝,隨即看向了監察院樞密使餘柄齡。
餘柄齡上前,沉重地道:“今按律,褫奪官位,處宮刑,流放大羲之外,不毛之地,此生不許踏入大羲國土一步!”
聞言,朝上百官,神色各異!陳有廷、劉鏡禪、顧仁等,無不是如遭重擊!關日初與他們,同出李凡一脈,相交相知!對關日初的為人,他們最是清楚不過。
但是,如今卻要眼睜睜看著關日初,走上絕路嗎……無法搭手,無法搭救!這種感覺,讓他們心中感覺窒息,感覺措手不及。
而溫武賢等一幹長孫係的官員,此刻卻都是大喜過望!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晁令一擊,居然真的直中要害!“聖上,請立即判決此子!”
“絕不能姑息啊。”
“羲京令,絕不能讓這等奸邪之人把持!”
他們紛紛開口!能斬斷李凡的一根螯足,那都是最好的!建業大帝,此刻輕輕一歎,道:“來人,將關日初押入大牢……”他頓了一頓,似乎不是很情願出接下來的話語:“按律處置。”
按律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