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他們在哪兒?”
關日初凝重地發問。
他的一切鬥誌,幾乎都已經消磨殆盡,生命走到了絕望中。
但是,此刻他的眼中,卻是如此的關切。
或許,那些他苦苦追索卻沒有找到的女孩,到現在依舊牽動著他的心。
“知道水榭台麼?”
黑衣人卻是淡漠開口,道:“穿上這身衣服,帶上這個令牌,你可以輕鬆地進入其中。”
“在那裏,你可以找到她們。”
完,他丟給了關日初一個包裹,同時一刀斬下,關日初身上的枷鎖,頓時碎裂成了兩片。
“如果你快一點兒,或許還能救下她們。”
黑衣人轉身離去。
而關日初,怔了一瞬。
他撿起了地上的包裹,打開了來。
一件衣服,一塊令牌。
他深吸了一口氣,當即換上,而後轉身朝著羲京城奔去!關日初一路狂奔,當他越過城門的時候,就連守城的士兵都沒有發現異樣。
“水榭台……水榭台!”
作為羲京令,他怎會不知道水榭台的大名?
水榭台乃是長孫府特意造就的,據借助了地底的一股溫泉,引出地麵,注入台池中,作為不長孫家的女眷們沐浴之用。
昔年長孫皇後出嫁之時,就是從水榭台出發。
後來,水榭台更是被封為聖淑別宮,專門給皇後使用。
那裏,也被譽為羲京中最宏闊的建築之一。
很快,他穿越了一條條的人流,看到了前方那宏闊的水榭台。
水榭台的中間乃是一座宴客的高台,被三座巨大的宮殿所圍繞。
水榭台外,守衛聚集,十分森嚴,宛如皇宮一般,一般人根本無法進入其中。
關日初停在了這裏,深深看了水榭台一眼,他的眼中,變得無比的堅定!他已經是一介殘身,流放千裏之外,堪稱必死之命。
就連這世上最恥辱的酷刑,最絕望的命運,他都已經體驗過。
這一刻,他的心沒有絲毫波瀾,就像是岩石一般堅定。
無論是生,還是死。
無論那黑衣人的是真,還是假。
他都決心去看看一看!他神色沉著地走到了水榭台的宮門前。
幾個帶刀侍衛立即攔住了他,冷喝道:“來者何人?”
關日初一言不發,隻是亮了亮那塊黑衣人給他的令牌。
幾個侍衛一見,都是大吃一驚,急忙閃開,道:“不知是使者到來,請恕罪!”
關日初冷漠地走了進去。
過了這道關卡,他走在宮道之中,再也沒有任何人上前盤問或者阻攔。
但是他的心中,卻緊張起來,阿香她們,真的會在這裏麼?
“快點兒,快點兒給長孫公子他們送酒水過去,慢了要你們幾個的命!”
前方,一個中年人急切地在調度著一群廝。
那些廝忙得團團轉。
“魯總管,酒水要得太急了,那些西域來的葡萄酒,都藏在冷窖之中,取出來怕是已經來不及了……”旁邊另一個男子開口,臉上帶著緊張的神色。
“來不及?
?”
魯總管卻是一巴掌扇在了那男子的臉上,怒罵道;“狗養的奴才,幾位公子要的東西,你拿不出來,你想不想活了?”
“每次玩樂完畢之後,幾位公子都要喝上好的冰鎮葡萄酒,才會高興,要是拿不出來,咱們都會被拿去喂狗的!”
那男子臉上帶著難看之色,訕訕道:“我這就去督促,那幾個姑娘,長孫公子他們挺喜歡的,尤其那啞巴討他們歡心,他們一定能玩挺久的……我這就去!”
那男子轉身快速離去。
魯總管兀自還在生氣。
而剛剛走過來的關日初,聽到了方才兩人的對話,神色卻是一僵。
啞巴……討他們歡心……玩挺久……關日初的身體忽然一震,他一步上前,猛然一把扣住了那魯總管的衣服,怒吼著道:“阿香在哪裏?
!”
魯總管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不輕,道:“你,你是誰啊?”
旁邊,幾個屬下更是撲了過來,就要救他。
但是關日初一亮令牌!看到令牌,魯總管臉色猛然大變,他直接跪在了地上,身體都是發顫,道:“人不知道是使者降臨,對不起,對不起!”
其他人也是連忙跪地!但關日初卻隻是憤怒道:“我問,阿香在哪兒?
!”
魯總管臉色急切,道:“阿香?
阿香……我想起了,是哪個啞巴女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