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魚老二的折扇會在那位公子手上?阿夏百思不得其解。一句‘月下深露蕭條院,一人等為倆人影’,又是何解?阿夏手攥了攥進折扇。
夜半鍾聲,阿夏理了理衣衫,便急匆匆到同福客棧的小院中。涼風襲來,阿夏裹了裹衣襟,在院中等了許久,不見有人影。阿夏頓時覺得氣惱,定是魚老二作的祟。阿夏回身,幾欲要走。
“夏兄弟,且慢。”
阿夏腳步一頓,心內一顫,站定在遠處,隻聽見身後的人漸行漸近,阿夏兩手緊緊地攥著衣角,愣是要側過頭。
“夏兄弟,不必驚慌,有人遣我來問候一下夏兄弟。”
“何人?又為何事?”阿夏不禁脫口而道,順手摸了摸身側,原來自己出來忘了帶劍,額上冷汗直冒。
“隻是想問,夏兄弟的忠心在哪裏?”
這話真的吧阿夏給難住了,這讓她如何對答:“不知道,是哪位派來詢問的?我夏子鳴既是南齊子民,理應忠心於南齊。”
“哈哈”他腳步急速地邁向阿夏,“夏兄弟,其實,是某人吩咐我將此物交還於你。”
阿夏轉身,看了看眼前的黑衣人,阿夏估量著定是白日裏的那位公子,接過帕子,低頭一瞧,正是娘親繡得帕子:“多謝,這位兄台。”
“夏兄弟,不必多理。”雙手抱拳,展輕功,消失在暗夜裏,“日後,定要多加小心。”
魚老二為何不現身,而方才的公子定是武功高強之人,卻卻為何要如此的告誡她?阿夏將帕子折疊好,放入袖中。
“客官,幾位?”
“兩位。”
阿夏抬眼瞧去,看到兩人裝束,隨即低下頭,急急走向門外。
“這位公子,你的東西掉了。”
阿夏停下步伐,背對著那兩人,搖了搖頭,蒙聲說道:“這,不是我的。”
阿夏走在路上,細細回想,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經過他身旁,那抹淡淡的鬆香,她怎麼會忘記?夏之於為何要來到湖武縣,難不成真如昨日那大漢所說,西厥真要與南齊作戰。這阿夏心裏疙瘩四起,怎麼辦,還是先到縣大人府上,與縣大人商議此事。
門前的白色,告訴阿夏有不詳的預感,急忙上前,向門前的侍衛問道:“請問大哥這縣大人府裏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會自己看,白條,縣大人昨晚遇害了。”
“遇害了”阿夏很是震驚,說來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阿夏欲轉身之時,裏麵出來一名婦人,黑發上紮著一朵白花,身著黑衣衫。
“可是,妾身冒昧的問一句,您可是夏子鳴大人?”
阿夏回身:“正是。不知道夫人有何事?”
“速速裏麵請。老爺”拿出帕子往臉上一點一點擦拭著,“老爺曾說過,會有人來尋他,特意留了一封信給你。請隨我到裏邊。”
“多謝夫人。”阿夏經過靈堂之時,便停下腳步,向縣大人上了三柱香。
“這是,我家老爺的書房。”縣府夫人打開門,裏麵唯獨桌麵淩亂,其他各處皆整潔,“老爺生前不讓人進書房,如今走了,我們也不敢動他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