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主持人的那個嬌美女弟子,戰戰兢兢地來到已經成為廢墟的演武坪中間。看了看半跪在地上的薛兵,流露出惋惜之色,又看了看張浪,那強悍的氣質令她禁不住心如鹿撞!
正當主持人準備宣布獲勝者的時候,玄鶴飄然而至,眼神不善地盯著張浪。主持人連忙行禮。
“你不是張良,你是刀門張浪!”玄鶴的聲音不是很大,不過在此刻安靜的情況下,所有人都清晰地聽到了。
柏重陽和地師皺起眉頭,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他們感到非常不妙。
眾弟子中有人用恍然大悟的道:“難怪他這麼厲害!原來是刀門中人!之前真是看走眼了!”
旁邊有人不解地問道:“刀門很厲害嗎?”這人顯然沒聽過刀門的名號。
“當然厲害!你不知道,百年前,刀門出了一個曆刀,九大修真門派合力才將他拿下!”這話一出,周圍從未聽過刀門名號的眾弟子全都流露出了震驚之色。九大門派合力才能拿下,那是怎樣的恐怖人物啊!
有人看了一眼場中的張浪,一臉疑惑地道:“刀門中人跑到我們峨眉來做什麼?”
這不經意的話,立刻引起了不同的揣測。
眾弟子交頭接耳,現場顯得有些嘈雜。
獨孤媚兒盯著演武坪,秀眉緊皺,她準備隨時出手。夏雯搖了搖獨孤媚兒的纖手,天真地問道:“石敏姐姐,刀門是什麼啊?我怎麼沒聽說過呢?”
有心事的獨孤媚兒沒有回答她,搖了搖頭。夏雯不開心地撅起了嘴巴。
一直關注張浪的王瑤流露出驚訝之色,喃喃道:“刀門?!”微微簇起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張浪摸了摸失去了人皮麵具的臉頰,淡然一笑,“前輩,別來無恙!”
玄鶴冷笑一聲,“你為甚麽潛入我峨眉?”
張浪微笑道:“前輩這是明知故問啊!”
玄鶴一皺眉頭,沉聲道:“那天潛入雲霧島的人,是你!”
張浪點了點頭,“不錯!”
玄鶴雙眼一眯,“你們是怎麼活下來的?”四下看了一眼,“曆刀呢?”看了一眼張浪,自信地道:“既然你們已經露麵了,那就不要走了!”隨即揚聲道:“此子是刀門弟子,真名張浪!混入峨眉必有所圖!來人,將他拿下!”
大長老聞言,立刻流露出興奮之色,便要動手。像他一樣想要動手的還有很多人,都是玄鶴一派的長老和弟子。
此時,身負重傷的薛兵已經被幾個師弟攙扶了下去。臨走時,用怨毒的眼神看了張浪一眼,他在同輩弟子中從未敗過,一直以來他就如同峨眉的明星一般,所有弟子,包括一些長老都對他禮敬有加,他也自認為同代無敵,他非常驕傲,俯視同代!然而今天這一場比賽,他卻完全敗了,而且擊敗他的並非什麼前輩,而是與他同樣的年輕弟子,他已經使出了壓箱底的絕技,卻依舊被對方硬生生地擊敗!在那流星劃過天際的一刻,他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感覺,恐懼!
“等一下!”地師大聲喝止。
正準備動手的眾人停了下來。
大長老用嘲諷的語氣道:“地師前輩,此子混入峨眉居心不良!前輩不必顧及師徒之情吧!”大長老這句看似好言相勸的話,其實給地師扣下了一頂大帽子,徇私。
地師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徑直朝場中走去。
道光見狀,眉頭一皺,“地師,此事,我看你還是慎重比較好!”
地師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場中的玄鶴,朝柏重陽使了個眼神,後者立刻躍到張浪身旁,將張浪護在身後。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地師打算保護張浪。
道光沉聲道:“地師,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在踐踏我們峨眉的門規!”
一些長老紛紛附和,不過語氣卻不敢像道光那樣強硬。
地師正色道:“我這麼做,正是維護我峨眉門規的尊嚴!“
道光皺起眉頭,沒有說話。
地師看了一眼張浪,大聲道:“張浪的身份我早就知曉!”
這話一出,現場一片嘩然,各種猜測的都有,有的人甚至認為地師是不是要聯合刀門進行什麼陰謀。
普通弟子中間出現了不安的情緒,他們感到事態似乎非常嚴重。
“地師前輩,你與刀門中人勾結,究竟想幹什麼?”大長老正氣凜然地質問道。
地師瞥了大長老一眼,不屑地道:“你少在我麵前裝蒜!我做的事情比你要光明磊落得多!”大長老討了個沒趣,一張臉孔漲得通紅,卻又不敢發作,畢竟地師是地位最為崇高的太上長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