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灼帶著翠到達元美華的院子時,便看到元美華被兩個侍女攙著站在院門口,顧灼那很不發達的淚腺突然就發達了,她快步跑到元美華身旁,“娘,你怎麼在門口等我,外麵有風。”
元美華拉住顧灼的手,“沒事的,娘親想見你。”
“娘,我們進去話。”
顧灼攙著元美華,向屋內走去,
後麵兩個侍女相視,眼中充滿了淚花,“侍畫,夫人總算苦盡甘來了。”
“是啊。姐終於親近夫人了。”
顧灼扶著元美華進了屋門,顧元章早就等在裏麵,
“我讓你母親在屋裏等,她非要去門口,我想著,我就不出去和你母親一起等你了。”
元美華斜睨了顧元章一眼,“快看看,飯菜可合你口味?”
“我不挑食的母親。”
“快來,先吃飯。”
一家人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頓飯,飯後,三人坐在涼亭裏喝著荷花茶,“這夏季剛至,荷花還是花骨朵,過一個半月,這荷花茶會更加的清香。”
顧灼喝著荷花茶,舒服的喟歎了一聲,這荷花茶,還那麼的清香。
顧元章命人拿了一副紙筆,練起了字,“灼兒也來寫幾個字。”
顧灼放下茶杯,“那我獻醜了,父親。”
顧灼寫下了幾字,“家和萬事興。”
元美華湊在一邊看著,“這字,下功夫了。”
顧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與父親的字相差太遠。”
元美華拍了拍顧灼的腦袋,“灼兒真是優秀到讓我感到驕傲。”
“母親,你別羞我了。”
“哈哈。”
“來,都坐下吧。”
顧元章讓元美華和顧灼坐下,“灼兒,我與你,你未來到之前發生的事情。”
三人在飛機失事中,醒來最早的時間是顧元章,他睜眼便是嬰兒體態,這整整三十五年的時光,讓顧元章覺得無比的漫長,二十歲加冠那年,他見到了元美華。
“我醒來時在寺院,自這具身體便體弱多病,算命的大師她應該養在寺院裏,十五歲那年,這具身體發了一場高燒,醒來,我便是她了,我被接回了元府,舉行了及笄禮,沒過幾月,我便見到了你父親,我幾番與你父親約見,才知,他已經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幾年了。”
“很快我們就成了親,次年生下了你,可是,這十二年,我們每一次都在期盼你來到這兒,可都不是你,或許我的原因,她越來越不親近我,我便也心死不再見她,直到今年庭深的加冠禮上,他的師父普雲大師,對我們,靜待花開,我們所有想要的一切都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