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我說一下,你了解到的蕭玨。”
一炷香後,顧灼長長歎了一口氣,身為皇室之人,必將艱難險阻。
“他比阿天要幸運。”起碼,他的父皇是個清明的人。
......
“糟了,將軍,許軍師不見了。”
蘇毅翻兵書的動作一僵,“裴天呢?他在哪?”
“將軍,五皇子府也是人去樓空。”
蘇毅大怒,他真的是太大意了,以為不過是個被廢的儲君,竟然被他瞞天過海,“去追,生死不論。”
蘇毅猙獰的喘息著,像是下了一個巨大的決心。
營內的大軍出了好幾大隊,誰也不知,在營帳的暗處,一男子,戴上鬥篷,快速的離開了。
另一邊,裴天帶著盛鈺去往了西麵葉盛嵐的屬地,遠遠便看到了葉盛嵐站在那迎接他,身邊是一臉臭臉的火炎,看到裴天,“臭丫頭呢?怎麼就你自己。”
“阿灼去北齊了,一時半會抽不開身。”
火炎聽罷冷哼一聲,轉身離開,葉盛嵐微笑的行禮,“太子殿下。”
“我已不是太子,你喊我名字便可。”
“請。”
兩人進了營帳,“盛鈺我派人保護他,你不要讓他受到一點的傷害,你可是想好了?”
葉盛嵐苦笑,“還有什麼好想的,這南疆,早就千瘡百孔了。”
“那便合作愉快了。”
......
派出去尋找裴天的人未歸,蘇毅心中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麼些年了,他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害怕的感覺了,現在,他竟然害怕了,他舉起他的雙手,這雙手已經殺了太多的人。
他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隻能一路走下去。
帳篷外突然傳出尖叫聲,蘇毅拔起他掛在一邊的利劍,今夜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重要了,他蘇毅,勇往直前。
......
冷如豔帶著睡著香甜的冷嶺出了雲城,再走一段路程,她就要離開這個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她狠狠地擦掉眼角的淚水,人真是奇怪,曾經那麼討厭彼此的存在,竟也會成了托付的唯一選擇。
黑夜裏,不遠處的零星火光,終於沒有成為燎原之火,淹沒在黑夜了,冷如豔勒了勒身上的行李,快步帶著冷嶺永遠離開了南疆。
“蘇唯奕。”
“蘇毅,或者,我應該叫你,金逸。”蘇奕唯一會黑衣冷肅的看著已經掛彩的蘇毅,說道,
“哈哈,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金逸,父親對你不好嗎?你怎麼能這樣傷害他?”
金逸別過頭,咬牙說道,“立場不同,何來感情?”
“是,你們北齊人就是如此的可笑,可以為了金錢,權勢,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一切,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嗬嗬,你們大晉人好,占著最好的徒弟,金礦,紙醉迷金,我們有什麼錯?”
一月前,裴天自京都離開,夜訪了西北大將軍府,他與蘇鎮沅秉燭夜談,最終兩人商定,讓蘇奕唯晚行幾天,與裴天裏應外合,擒住蘇毅這個北齊的奸細。
“金逸,我不會殺你,父親讓我留你一命,我便留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