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我打算回大晉了,阿天還在京都等我,我要回去嫁人了。”
顧庭深看到對麵矯揉做作的女生,頓時眼眸幽深,許是顧庭深的眼神過於幽深,“顧灼”微咳,“我要休息了,堂哥,你回去吧。”
顧灼從未喊過他堂哥,更何況,眼前這個女人的行為舉止太讓他惡心了,顧庭深腦中有一個想法。
他回了自己房間,便看到一人坐在椅子上,“阿天?”
那人赫然便是裴天,顧庭深快步進門關上房門,“阿天,你不是回大晉了?發生了什麼事?”
裴天放下茶杯,“龍三會護你回京都,我替你留下。”
“怎麼回事?”
原來那一日,裴天便覺察出不對勁,任何事情太過巧合都隻說明了一個,那就是精心安排的。
這話是顧灼曾經跟他所說,自他被冤,後麵一樁樁一件件,都表明這後麵有一個人在暗處做了些什麼,他在明處太過惹眼,所以他離開府裏,便讓龍十扮做他的樣子,果然,許日等在暗處,那麼這一切的真相都已表明,後來龍十重傷暈倒,他一直在暗處觀察一切,包括當晚嵐月扛著顧灼離開了府裏,他都一清二楚,但是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顧灼離開,後來他想盡辦法讓火炎進入了東宮,他在北齊太被動了,隻能一步一步來,終於到現在,蘇奕唯帶著幾人收編了西北大營的大軍,他可以放開手做事了。
聽到裴天的話,顧庭深了然,“怪不得,我覺得阿灼不對勁。”
“可是,阿天,阿灼她……”
“我相信她。”
他相信他的阿灼。
顧庭深連夜離開了北齊都城,他現在最重要的是抓緊時間回大晉替裴天。
裴天看著月圓,心下頓痛,沒有什麼比無能為力更令人奔潰,他不是個好的伴侶,無法為了顧灼不顧一切,所以上天折磨他讓他痛苦。
顧灼正在案前寫著什麼,月光撒進屋裏,顧灼一愣,突然心髒一頓劇烈的絞痛,她痛的蜷縮在地上,小翠看到顧灼,嚇得喊道,“來人呢?來人呢?去請太醫,快去找太子殿下,娘娘昏厥了。”
蕭玨得到消息,急衝衝趕來時,顧灼早已昏迷,太醫看著顧灼蒼白的嘴角,好奇的“咦”了一聲,
“怎麼樣?徐太醫。”蕭玨慌忙問道,
“殿下,這娘娘……突然心絞痛,恕臣醫術不精,娘娘的身體沒有任何異樣,就是突發心絞痛,娘娘醒來便會魚無事了。”
蕭玨看著紗帳裏顧灼蒼白的麵色,隻好按下擔憂,“辛苦徐太醫跑這一趟。”
“殿下嚴重了,這是臣的本分。”
“竹山,送徐太醫回府。”
“是。”
“殿下,明日娘娘醒來,臣再來複診。”
“有勞徐太醫。”
“那臣便退下了。”
“徐太醫慢走。”
蕭玨走到床邊坐下,顧灼蒼白的臉色顯得她的皮膚愈加白皙透明,蕭玨突感心痛,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她不是已經沒有了這一世的記憶,為什麼還會心痛?是不是他,錯了?
蕭玨倉皇起身,不,他沒錯,他沒錯,她是他的命啊,他怎麼會傷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