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及笄三簪(1 / 2)

“容穎與楚國安樂郡主一見如故,親如姐妹。本王深覺幸事,今日允收安樂郡主玉輕顏為義女,請諸位見證。”唐世王一番官方的話落下,底下的賓客雖有詫異者眾多,但也並無多少異議。

一則,這是唐世王府的家事,與他們沒多大關係。二則,收為義女著實不算什麼稀奇事兒,玉輕顏還是楚國的郡主,有了這層關係,於邦交有益無害。

因此,眾人都是司空見慣的模樣,齊聲道著恭喜。

唐世王看著眾賓客笑了笑。

“那輕顏便隨著容穎一起進祠堂吧。”唐世王伸出臂彎,任樓容穎和玉輕顏攬上他的胳膊。

樓若羌扶額長歎,她這個兄長,一直覺得玉輕顏流落在外,沒能在唐世王府長大是個遺憾。

今日這樣的機會,當然是不會放手的。

唐世王府向來想做便做,不願意看世饒臉色,但如此顯赫的地位,又怎麼能做到真正的不問民意呢?

“王爺,這……不太好吧?”肯定還是有人要提出異議的,這個人不能太過位高權重,但也不能太過人微言輕。

所以,禦史台的諫臣是最好的選擇。

收為義女,那是義女。

世人重祖先,所以收義女鮮少有真正進祠堂跪拜的。

尤其是唐世王府這般世代重血脈的嫡族,能進祠堂的女子除了樓容穎也就是樓若羌了。

玉輕顏與唐世王府有什麼關係,旁人也許不會什麼,但一旦允入祠堂,那與樓容穎的地位便無二差了。

以唐世王府在封國舉重若輕的位置,這並不是一件事兒。

唐世王問道:“你們不是方才都在恭賀本王喜得愛女嗎?本王帶女兒進祠堂難道不是喜上加喜?”

禦史台的諫臣有苦不出,唐世王胡攪蠻纏的本領那也是一流的。更何況,這事兒本來也是他們剛剛有言在先。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唐世王領著樓容穎和玉輕顏進了祠堂。

樓若羌自然是需要留下來善後的。

唐世王府,祠堂。

祠堂布置的很簡單,收拾的也很幹淨。最上方的牌匾上寫著唐世王樓鳴,旁邊是王妃。在同一排擺放的是一本家譜中的玉書頁,豎直而立,寫的是唐世王府唐惜郡主樓聖傾。

再往下,是扣下的牌匾與家譜頁。

唐世王上前翻起來,牌匾上房渡著金色的玉輝飄帶,昭示著人未亡,不再歸。

不足為外壤。

牌匾之上,是唐世王樓夜與唐世王妃鬱溪茜。

而另一邊的玉頁之上,則是唐嫻郡主的署名,被計入族譜。

唐世王府的每一個人,在出生或者入樓家之日起,便有牌匾或玉頁立於祠堂。

亡人列傳,未亡人以飄帶渡之。

意為有根。

所以最下方,是一方牌匾以及兩方玉頁,牌匾飄帶之下,是樓濬的名姓。

玉頁之下,一個署名是唐桐郡主樓容穎。

另一個,則是唐言郡主樓容城。

“封國元和一十四年,十月初八。唐世王府三代傳,獨得雙女兒身,至此,一人婚,一人歸。”唐世王沉沉的聲音落下,眉眼堅毅而不屈,道:“兄長獨女,幼時遠離,今日幸歸。”

玉輕顏沒有經曆過這樣鄭重的儀式,但她知道這對唐世王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