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邢思涵把手從大木桶裏拿出來,水溫正好,甩了甩手上的水。對於扶蘇,她可謂是有色心沒色膽,為了看個美人把小命搭進去,門也沒有!人家要留咱,咱就睜大眼睛看!人家不讓咱看,咱就撒丫子走路,自己還得洗澡呢!
“給本宮寬衣!”北冥扶蘇張開雙臂,一臉常態。
邢思涵微微訝異的張了張嘴,這不是真的要我占你便宜吧!雖然我極其想占這個便宜,可我幹幹淨淨一黃花閨女要是占了這便宜,將來可就不好嫁人了!哪怕我們那是炮火轟天的時代,打胎都很常見,但真的不介意老婆婚前有過那種事情的有幾個?絕大多數的人都有處子情結好不好。
由不得她多想,反正得聽話,再說人家也不見得看得上自己,細如白瓷的肌膚,想要什麼樣女人沒有?就今天那個白衣仙女他似乎都不當一回事,更何況自己了?趕忙上前去給扶蘇寬衣,心中還在連七八糟的想著,他會不會是那個?萬一和東方叔叔一樣,我該怎麼辦?裝作很平靜嗎?那他會不會殺了我滅口?貌似古代人都有這個通病,喜歡把話說給你聽,你知道以後他心裏舒服一點,還得殺你滅口,誓不放過!
不由心驚,隻能暗自為自己祈禱,我是他的下人,他的心腹,他若是連自己身邊人都信不過,那就沒有可信的人了。所以他不會的,不會的。
“很熱嗎?”扶蘇伸手去拭邢思涵額上的汗水,好像並沒有那麼熱,怎麼流那麼多汗呢?
邢思涵“啊?”了一聲,想說沒有,正要自己用胳膊擦汗時,卻感覺到額上徹骨的涼,涼到心底,讓她害怕。心中猛地一驚,後退了下,不知道扶蘇對自己做了什麼,用手使勁的擦使勁的擦,害怕極了。他給我下毒了?不然怎麼會那麼涼,他好可怕。邢思涵用著最為驚悚的眼神看著扶蘇,心下淒涼,怎麼會有他不會殺自己的想法呢?她問自己,你算什麼呢?一個平平凡凡的人,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毫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一無是處。樣貌你不及人,舞姿你不及人,畫畫比你畫的好的人,多的如天上繁星數也數不清!你憑什麼認為自己有資格和別人不一樣?你太可笑了。
扶蘇冷然,看邢思涵如受驚兔子一樣看著自己,好似自己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對她僅有的關懷之情也煙消雲散了。冷聲吩咐:“出去吧。”他在不覺得她有什麼特殊了,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
邢思涵如蒙特赦趕緊逃跑,出了地字一號房,她靠在牆上,心跳動的厲害,聽著自己那一聲聲‘砰、砰、砰’沒有規律的心跳聲,覺得背後的衣衫都濕透了。害怕極了,以前她也是個很堅強的孩子,從來沒有什麼值得自己那麼害怕的。可今日,她見得太多太多,死亡?比暴亂更可怕,暴亂隻是在網上看到消息,也沒什麼感覺,可那些人是活生生在自己麵前死亡的。自己還要在這死亡之下倒數自己的日子,一個逃跑的念頭浮出腦海,可她很快搖頭否決了。根本就沒用,原本自己要走到現在才有可能到的地方,他死神提前到了多久?自己是有多大本事?比腳力不行,比功夫不行,逃跑隻有一個死字,那還不如討好他?說不定有一線生機,唯一難過的就是要踐踏自己的尊嚴了,不再是那有人人平等權利的邢思涵,而是死神的丫鬟邢思涵!可悲可歎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