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一座城市,都有流浪貓狗。
這不是這些動物的錯,而是人類的。
在很多人厭煩流浪貓狗的時候,這些幾乎全部是被人收養後再丟棄的可憐生命,對人類的感情或許隻有它們自己最清楚。
但有一點卻可以肯定,當有人重新照顧它們的時候,它們會信任你、親近你。
或許吧,這是生命趨利避害的本能,但不能否認的是,它們會記得恩情。
在這座城市,同樣有很多很多這樣被人拋棄的動物。
葉鍾鳴住的區附近就有不少這樣的流浪狗,平時在家的時候,每他和白詩詩都會下樓來喂喂它們。
他們沒有錢去買狗糧,隻能用一些剩飯剩菜,但這些流浪狗並不嫌棄,每一次都吃的精光,然後對著兩個手拉手的情侶搖頭擺尾。
這樣換來的結果就是每一兩個人下樓從家裏去上課,或者從學校出來回家,總是會有流浪狗跑過來伴著他們,前躥後跳非常親熱,把兩個人送回家或者送到學校,這些流浪狗又會撒著歡跑開。
葉鍾鳴在末世之前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隻是十年的末世生涯讓這些片段已經有些模糊。
此刻,當他看到這條土狗的第一眼就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畢竟他是重生的人,他的意識距離今已經過去了十年,很多東西已經淡忘。
可當這條狗過來對他表現出了親昵和討好,葉鍾鳴終於記起,這就是一條他和白詩詩經常喂養的流浪狗,經常伴著兩個人上課下課。之所以葉鍾鳴還記得起,是因為有的時候他回來的晚了,也能在街角看到它等待的身影。
“真的是你嗎地黃丸?”
這個名字是白詩詩給起的,因為它一身的黃毛,因為流浪整又灰土土的。
葉鍾鳴蹲了下來,大手摸著土狗的腦袋,露出了重生以後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地黃丸顯然也很高興,微閉著眼睛享受著葉鍾鳴的愛撫,接著身體順勢一倒,四肢朝露出了它的肚皮,葉鍾鳴也習慣性地用手指輕輕撓著那裏。
這是一條狗對你信任的表現,它把最柔軟的地方暴露了給你。
這種情況讓後麵的四個人看得目瞪口呆,本來應該是一場廝殺的,怎麼變成了主寵相認?
女警的槍口下意識地對準了蹲在地上的葉鍾鳴後背,這是她心中狐疑這一人一狗真正關係的表現。
本來享受葉鍾鳴撓癢癢地黃丸突然跳了起來,對著女警就開始低吼,如果不是浴室門太窄,並且被葉鍾鳴堵住了,恐怕此刻這條大土狗已經衝了上去維護恩人。
形勢的轉變讓葉鍾鳴也很意外,他回頭看了一眼女警官,緩聲道:“這條狗我認識,以前喂過它,沒有危險,你可以把槍放下了。”
完,看了看女警,然後就朝著角落裏的銀光走了過去,這才是他今的目的。
“等一下!”
那個鼻音男出聲阻止,快走了兩步來到浴室門附近,看到一臉凶相的地黃丸才止步,有些畏懼地退半步後才道:“你幹什麼?這東西是我們發現的,是屬於我們的東西。”
“是啊,那是我們的,你趕緊帶著這條狗離開這裏。”
死者的哥哥在一邊幫腔,顯然對那團閃著銀光的東西非常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