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能搶來大把鐵鍋、捕、茶葉、糧食,抓走大把漢缺奴隸,嘿嘿,最重要的是還能搶來細皮嫩肉的漢人女子。”
胡爾察道。
“每一次搶掠,咱們的死傷都微乎其微,脫歡他不怕漢人,自然是有道理的。”
“反而是你!你這麼怕漢人,不怕折了我們撒花部的名頭嗎?”
這時又有人話了,話之人,也在英挺少年身後,大約一匹馬的位置上。
從位置就看的出來,他和胡爾察都是那英挺青年的親衛。
“烏德勒,閉上你的碎嘴。此次南下之前,頭領將脫歡台吉交付與我,我必須保證脫歡的周全。”
“試想,若是脫歡台吉有個閃失,額真盛怒之下,你、我,還有身後這些兵士的家人,如何還能有命在?”
看起來胡爾察對英挺少年不敢過於規勸,但是對烏德勒卻是不假辭色,厲聲喝罵。
烏德勒被胡爾察一頓教訓,卻也不敢發作。
他心裏雖然對胡爾察的話頗不以為然,但是礙於胡爾察是跟隨撒花額真多年的親兵護衛,就連脫歡台吉,都要略微敬他幾分。
他隻好重重地哼上一聲,在臉上寫滿不服的表情,但是嘴上卻不敢再什麼。
那英挺少年聽到身後的爭吵聲,微微一皺眉,他先是想了一想,隨後又略微降低馬速,跑到與胡爾察平齊的位置,對胡爾察道:
“胡爾察叔叔,你得對,漢人素來狡猾,保不準會吃了他們的暗算,我就跟在你身邊吧。”
“好咧,好咧,那個你,你,還有你,你……”
胡爾察回過頭,指著四個騎士道,“你們跑在前麵,遮護兩翼。”
“是。”
四名騎士應了聲,然後打馬上前,在那英挺青年的左前和右前方護衛。
“脫歡台吉,頭領老了,按照草原上的規矩,如果分了家,有些人會跟著老兔兒台吉,我們卻想跟著你,你要時刻心,保護好自個兒。”
胡爾察繼續對少年道。
少年道:“我記住了,謝謝胡爾察叔叔,等我當了額真,你依然是現在的位子。”
那英挺少年先畫了了大餅,給胡爾察看看。
“謝脫歡台吉。”
胡爾察看起來很高胸道。
那英挺青年完這番話,再也不言語了,他專心地控製著馬匹,心裏默默地想著事情。
卻這英挺青年,乃是蒙古察哈爾汗國帳下撒花部,這個部落常常在山西和陝西交界處活動。
該部落總人口五百多號人,除去百多號漢人奴隸,約有四百多號蒙古人。控弦之士一百多人。
這個部落的首領叫做撒花,此人膝下有兩子,大兒子便是這英挺青年,叫做脫歡,二兒子叫做老兔兒。
這次領著十九人南下抄掠的,便是撒花的大兒子,脫歡。
本來他們察哈爾汗國大汗林丹汗受了大明的冊封,他手下的蒙古人,是不應當再南下抄掠的。
可是架不住蒙古太窮,大明太弱。所以大規模的入侵,雖一次也沒有,但規模的“打秋風”,那是年年有的。
而這一次看他們行進的方向,卻正是朝著韓裳所在的墩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