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那馬二,挺了一刻鍾才死,唉……”
“哦,原來是這樣啊。”
韓裳看著他們,喔了一聲。
李繼業等人看著韓裳的目光,一個個都是低下頭去。
不過李繼業也有話,他跟著又道:“卻不是我們不想殺敵,解救百姓,而是實在是有心無力。”
“當官兒的都不管,我們幾個能怎麼樣。”
李繼業這般的話,出來韓裳卻能夠理解,他知道李繼業這是因自個兒恥笑他們不敢解救百姓,所以開口自辯。
於是他道:“那個時候,你們連飯都吃不飽,心中有怨氣,如何肯賣力廝殺。”
“再了,這麼點兒蒙古人,都能在大明腹地殺掠,敢治罪的應該是那些上官才對,你們去了也是送死,何必呢!”
韓裳如此寬慰,李繼業心中那一絲愧疚也就煙消雲散了。
兩人的一陣,那群蒙古人已然來到距離墩台九十步左右的位置上了。
本來這個位置,理論上還是有些危險的,不過那群自信的蒙古人認為明軍不敢拿箭射他們,而且就算有人敢射,一般也射不準。
所以他們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在明軍肉眼可見的範圍內活動,一副老子就要惡心你們的樣子,毫無顧忌。
“鐵牛。”
韓裳喊道。
“在。”
張鐵牛道。
“看見那個頭戴貂皮帽,身穿紅衣服的蒙古人沒櫻”
韓裳問
張鐵牛極目瞄一瞄,回道:“看到了。”
“好,射死他,有困難嗎?”
韓裳詢問道。
“九十步開外,有些遠,我隻能試試了。”
張鐵牛道。
把話完,他便張弓搭箭,瞄準許久,才一箭放出。
隻聽得“波”的一聲,弓弦聲響,箭鏃應聲而走。
不一會兒,“噗”的一聲,在九十步的極限射程上,正中脫歡。
但非常可惜的是,沒有射死,隻是射在了手臂上。
卻這脫歡正自尋思如何搶掠之際,不提防一支羽箭破空而來,正中他的左臂。
吃疼之下,他條件反射般地使勁一拉韁繩,他座下馬匹在疾馳的狀態下,突然人立而起,差點兒將他摔落馬下。
隨扈眾人見脫歡驟然遇襲,大驚之下卻也沒有過於慌亂。
胡爾察還不曾下令,一眾騎士便勒停坐騎,迅速圍成圓陣,將脫歡圍在陣中,以防敵人再度襲擊。
胡爾察在脫歡剛剛中箭那一刹,就馬上勒停馬匹,滾鞍下馬。
將脫歡從馬上扯了下來,拉到自個兒的馬匹旁邊,躲起來,以防敵人進一步的襲擊。
豈知等上一會兒,再也沒有羽箭襲來,胡爾察鬆一口氣。
他正打算驗看羽箭的種類,以便拔出羽箭時,卻不料脫歡一把就把自個兒手臂上的羽箭拔了出來,扔在地上。
隻見脫歡霍的站起來,也不管自個兒的左臂還在哧溜哧溜地冒血,他看了看那邊韓裳等人所在的墩台,將牙齒咬的嘎嘣隻響,恨恨地道:
“沒料到那墩台裏的明狗,竟敢用箭偷襲與我,左右,與我打下這個墩台,將裏麵的明狗隻傷不死,我要一個一個剮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