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瀟瀟細細打量著那把古琴,七根琴弦栓繞在弦軸上,琴麵是桐木製成,琴尾圓滑,是把較好的伏羲式瑤琴。
觸碰琴弦的那刻,被遺忘的前世記憶種種在現,她試彈了幾下,等適應之後,彈起她最熟練的那首《水調歌頭》。
“錚..”
指下琴聲細微悠長,泛音如同,有種清冷如仙之感,琴聲帶著一絲孤寂。
前世她活了百年之久,閑得無聊就喜歡偷跑去山下那間樂館打發時間,那裏的老板娘跟她交情很好,偶爾也會教葉瀟瀟樂器,一來二去就會了些樂器。
再後來老板娘故去了,相識這麼多年她也隻是孤身一人,葉瀟瀟幫忙處理了她生後事,就再也沒怎麼去那個鎮子上了,修行之人百年不過是一個奠基,可對於普通人來卻是一生。
滄海桑田,時空變化...
邱鴻睿表情倏爾認真了起來,視線緊緊留意著坐在中央的女孩,忽然搶過助手的名冊,看了起來。
葉瀟瀟也沒有忘記帶入燕長樂的情感,為了更快投入感情,她昨晚特意讓湯圓模擬了燕長樂的背景,長樂,長樂,家人對她的美好祝願,卻偏偏不能遂願,家中慘遭滅門,親人盡數死在了父母親所的善良人之手。
善惡是非終有定數,可她不信命,更不信任何人。
一曲終。
待琴聲停下,邱鴻睿迫不及待開口:“你參演了《昭歌》?是老丁那出來的..”他忽而又好像想起什麼,道:“你就是老丁的那個最貼合的演員..”
“那是丁導抬舉了。”
邱鴻睿不喜歡那種文縐縐的客套,開門見山道:“就你了,開戲的時候我會給你經紀人打電話。”
葉瀟瀟有些訝然,居然不用再試戲。
她禮貌起身鞠了個躬,忽而視線落在那把瑤琴上,時間太久,她早已忘了老板娘的模樣,唯一記得的是老板娘曾經過的話。
她饒命就像這琴弦,拉緊了才能彈好,而能彈好就夠了,人活著總要有一些東西支撐著,才算活著。
看著葉瀟瀟離開,副導演有些意外看著邱鴻,“你不讓她再試多幾次戲嗎?網上之前還她演技差,燕長樂這個角色戲份雖然不多但是至關重要..”
邱鴻睿看了他一眼,幽幽道:“你看她哪裏演技差了,剛剛光一個眼神就讓人心裏發寒..”
副導演默然,邱鴻睿的沒錯,不得不這個葉瀟瀟的演技是真的很出色,至少在今的麵試中沒有人能比她更貼合角色。
“對了,那個叫什麼秦璐璐的什麼時候來?”邱鴻睿轉身詢問助手,助手瞄了眼副導演,隻見他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助手隻好如實道:“秦璐璐那邊工作人員她昨陪杜總去了M國參加宴會,今來不了,最快也要明下午回來。”
邱鴻睿臉就黑了,“她還真當自己是陸然那種級別的人嗎?演兩部校園劇就把自己當影後了嗎。”
“算了,老邱,到底是有金主的,戲裏注資了五千萬的。”副導演打圓場道。
邱鴻睿冷著臉,眼底帶著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