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錚沒法實話，於是隨便找了一個話題：“你們加班給加班費嗎？”
“不一定，看項目的budget夠不夠。”她回答，“經常周末加了一整班，心情超級鬱悶，下樓買件衣服，或者買個發卡，一的加班費就沒了……遇到不給加班費的項目，還要倒貼。”
“所以別人加班賺錢，你加班還虧錢？”唐錚的表情和語氣都很認真，隻有閃爍的眼神泄露了幾分揶揄。
秦紫月不滿的看著他：“你別把我的跟敗家女似的行嗎？我已經實現自給自足了，很久都不啃老了！”
唐錚笑道：“要是北大的高材生都需要啃老，我覺得問題八成出在個人身上！”
她憤憤的瞪了他一眼：“我工作以後就沒有花父母的錢了。有一次我爸問我工資多少，他聽才一萬塊，嘲笑了我好久，還問我錢夠不夠花，要不要把副卡的額度再提高一些。”
“你怎麼回答的？”
“當然拒絕了！”
“有骨氣！北京物價這麼高，付房租就是不的壓力了。”他好心安慰她。
不料她表情古怪，看來並沒有被安慰到。
“？”他疑惑。
她眨眨眼什麼都沒，她總不能自己非但沒有付房租還收著房租吧。
＊＊＊
在家裏沒日沒夜的複習了兩周，終於迎來了考試周。雖然還有不少內容沒看到，不過秦紫月真的很開心可以上考（法）場了——她是真的看得快要吐了！
第一考試，唐錚親自送她去考場。
“我一會兒就去機場了，要去一趟倫敦，爭取周五趕回來給你慶祝！”
她搖頭：“考完試估計我隻想蒙頭大睡，你不用急著趕回來——工作要緊。”
唐錚對她的懂事很滿意：“好，那我看情況，到時候聯係。”
女孩乖巧的點頭。
抵達考試地點，秦紫月朝他揮手了一句一路平安，便往考場走去。
“紫月！”
她回頭發現唐錚也下了車，正站在車前望著她。
他抬起右臂，右手握拳，迅速敲擊左胸兩下：“加油！”
雖然不知道這個動作是哪裏的傳統，不過她還是很容易就get到了它的內涵和精髓。
她含笑應道：“收到！”
＊＊＊
五後。
光線昏暗的臥室裏，散亂著衣物、書籍、各種複習資料。
房間中間的大床上，淡粉色的蠶絲被微微起伏，一位年輕女子半趴在枕頭上，睡意正酣。
手機連續震動著，她不安的動了動，似乎即將蘇醒，不想翻了個身，拉起棉被蒙上頭又睡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不知是呼吸困難還是熱的難受，她又從被子裏探出頭來。
手機適時再次震動起來。
她勉強把眼皮撐開一個縫兒，迷迷瞪瞪的抓起手機貼到臉上：“喂……”
對方似乎低笑了一聲：“……你不會——還沒起床吧？”
秦紫月閉著眼睛反應了片刻，突然睜開眼：“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