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不會是因愛生恨,把唐錚給宰了吧?她剛才是不是在暗示唐錚失蹤超過48時我們可以報警了,而她是畏罪潛逃——我們應該申請限製她離境?”荊豪覺得自己的推測還蠻合理。
楊沐晨懶得理會他:“去他家看看吧。”
眼下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他們一刻都沒耽擱,立即趕到唐錚家。幸而區保安認得他們,很痛快就放行了。
陸訓拿出備用鑰匙打開門,房間裏寂然無聲。
荊豪直奔臥室。
臥室門是虛掩的,他推開門,室內一片漆黑,一股濃重的酒精發酵聊味道撲麵而來。
“OMG!”荊豪抬手掩住口鼻。
陸訓和楊沐晨聞聲立刻跑了過來。
三個人勉強適應了室內昏暗的光線,發現他們要找的人正蜷縮在大床上,床上地下橫七豎澳散落著各式酒瓶——都是空空如也。
他們震驚的對視了片刻。
陸訓來到床前,伸手在唐錚鼻子下方探了探,總算鬆了口氣:“不用報警了。”
荊豪走上前,掀起被子:“AlvinTang,起來!別裝死!既然沒死就給我滾去上班!”
“臭死了!”荊豪嫌棄的捂住鼻子,“陸訓,把窗戶打開散散味兒!”
陸訓猶豫:“董事長穿得少,我怕他著涼。”
“那把窗簾打開!”
“別開……”床上的男人聲音嘶啞,眼睛依然緊閉著。
荊豪見他醒了,氣不打一處來:“你真是能耐大了,三十多歲的人還學中二少年買醉!然後你還想幹什麼?嗑.藥、割.腕、跳樓?你就這點本事?”
唐錚撐著起身,靠坐在床頭——頭痛欲裂,他抬手按壓著太陽穴。
陸訓見狀,趕緊從藥箱裏找了醒酒藥,又給他倒了杯水。
“謝謝!”他接過藥片就著水吞了下去。
“你這是鬧哪樣呢?”荊豪問。
他低頭不語。
陸訓:“董事長,你是想先洗漱,還是先吃早飯?我給你弄點吃的吧。”
唐錚搖頭。
楊沐晨推測:“因為秦紫月?”
唐錚停下按揉太陽穴的動作。
“她不肯原諒你?”雖是問句,楊沐晨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唐錚依然不話。
荊豪怒了:“你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是想讓她心疼還是感動?行,陸訓,給唐董事長拍個視頻發給秦總。讓她看看我們唐大情聖為了她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讓她好好感動一下!沒準兒就回心轉意,投入你的懷抱了!”
陸訓一臉的為難:“董事長,你句話啊。你不,咱們就是想幫忙也幫不上。”
唐錚用手遮住雙眼:“她不會來的,她不會原諒我了,永遠都不會了……”透明的液體沿著他手指下的縫隙流淌下來。
荊豪和楊沐晨都變了臉色,陸訓皺緊了眉頭。
相識多年,他們從沒見過唐錚流淚。哪怕當年腹背受敵,每都行走在懸崖邊緣,他們都沒見他流露出半點脆弱的情緒。
他繼續:
“是我大錯特錯!
我明明有其他辦法可以保護她,為什麼偏偏選擇把她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