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致一一拍腦袋：“你提醒我了，我找錚哥是有正事的！錚哥，我投的M共享想去美國上市，你們公司去年的IPO是哪家投行做的，給我推薦推薦？”
唐錚看看他，又看看秦紫月：“你還真是問著了……”
邵致一不解：“什麼意思？”
“秦總親自給他解釋吧。”
秦紫月擺出職業的微笑：“去年藍思科技的IPO是Giant-Rock負責的，我當時參與了首發的籌備工作。如果邵董有興趣，我可以安排我們老板費孝嵩和你麵談。”
“什麼意思？你是投行的人？”吳子卯和邵致一都非常吃驚。
“是啊，所以才來幫應總替班。”她解釋。
邵致一一臉的難以描述：“唐董事長，唐老大，我跟你句掏心窩子的話。做生意這件事我誰都不服——包括我爸我都不服，我就服你！”
他頓了頓：“人家投行累死累活的給你圈了十幾億美元，結果——你把人家的金錢樹都端自己窩裏了——連花盆都沒留下！論起麵厚心黑心來，你唐錚要排第二，真就沒人敢排第一了！”
“哈哈——”吳子卯爆笑。
兩位女明星很捧場的掩口偷笑，秦紫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唐錚冷冷的看著他好像在看一個死人，吩咐空少：“開艙門，把他給我扔下去。看子卯的麵子，給他一個傘包。”
吳子卯抹了抹眼角的淚：“我這麵子夠分量，謝了，唐錚！”
幾個人又玩笑了幾句，邵致一一抹臉換了嚴肅的表情：“秦總，我們的共享汽車公司也想去美國上市，現在公司總資產40億，年收入……我初步設想是向上納斯達克，你的意見呢？”
秦紫月：“借殼還是排隊，你有傾向嗎？”
“能幫我分析一下二者的利弊嗎？”
“當然。借殼時間短，成功率高，對企業本身的財務數據和合規審查要求相對低一些。弊端是成本高，尋找一個適合的殼公司是首要問題……”
二人你來我往，有問有答，交流得非常順暢，到飛機即將落地時，已經約定了盡快安排費孝嵩和邵致一見麵。
吳子卯品著酒順便旁聽，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漸漸專注起來，打量秦紫月的眼神變了又變。
唐錚這嗇眼光還是這麼毒——包裹在這般鮮妍動饒外表之下，他竟然都沒有忽略她的實力！
他衝唐錚挑眉示意，唐錚勾起唇角，眼神那叫一個得意。
吳子卯秒懂，得嘞——看來這盆金錢樹唐大少爺是不打算還了！
＊＊＊
從上個月起，投資部一億以上的長期投資和海外項目都要經過幾位副總裁和法律部的聯合審批。
打交道的次數多了，投資部的同事漸漸總結出一條規律來——秦總開會沒有反對意見時一般不發言，有時甚至連頭都不抬。
可一旦她向項目經理投去關注的目光，通常就是她有不同意見的時候，那項目八成就有了問題，有點類似“曲有誤、周郎顧”的意味。
項目被她關注了必然不會順利的通過，甚至很有可能被斃掉，於是陳卓他們便給她取了個“美杜莎”的綽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