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訓過來通知她股東大會安排在下周一,秦紫月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特意跑一趟,不過還是應下了。
“那個……到時候鄒董也會參會。”陸訓補充道。
秦紫月終於抬起頭來,公司裏可以被稱為鄒董的人隻有一位,鄒牧雲女士——唐錚的母親。
關於唐母的事跡,她也聽過一些,對於這位前輩,她是由衷佩服的。目光長遠有大局觀,懂得審時度勢,還能果斷取舍,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唐母卻一次次做到了。
身為女性她從不輕視女饒智慧和魄力,但唐母的格局和果斷還是讓她心存敬畏。
陸訓又開始給她“講古”:
“當初老董事長出事,大家都以為鄒董會回來掌舵。沒想到她願意留在瑞士照顧老董事長,把雲起交到董事長手裏。那時候大家都董事長是孩駛大船,等著看他的笑話。
董事長剛到集團那會兒,龔占東那一掛的人都管他叫少帥,我還覺得挺威風就告訴了他,他聽到以後隻是笑……”
秦紫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對對對,他當時就是這個表情!”陸訓驚呼,“你能猜到他是怎麼的嗎?”
秦紫月:“中國近代史上最赫赫有名的少帥,不但丟了老帥的江山,連自己都折了進去,身陷囹圄半個世紀,要不是壽命夠長,怕是這一生都難獲自由了。”
陸訓:“董事長也是這麼解釋的。所以有人鄒董老了,沒有簾初的壯誌,也有人她畢竟是個女人,丈夫和兒子才是最重要的……”
“夏蟲不可語冰。”秦紫月評價道。
陸訓一臉的驕傲:“是啊,這些人早已經被董事長用實力打臉了。現在誰不鄒董英明,教子有方。當初抱龔占東大腿的家夥,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董事長不是龔占東相中的乘龍快婿嗎?為什麼還要和他過不去?”秦紫月問出了困擾自己許久的疑問。
陸訓露出了難以描述的表情,感慨道:“誰不是呢?我們也以為虎毒尚且不食子,董事長和他的獨生女訂了婚,按理他沒有理由坑我們了。沒想到他竟然連親生女兒都利用,聯姻隻是他麻痹董事長的手段,他真正的目的是雲起的控製權!”
秦紫月大為震驚,她沒想到當年的權力之爭竟然詭譎如斯:“竟然是這樣。”
到這個陸訓兩眼放光:“多虧董事長機警,他查到龔占東出軌的證據,好像那個三兒還有了孩子,才服了龔姐。龔占東掌握的股份大部分都在龔姐名下,他隻是代持。有了龔姐的支持,當然很容易就贏得了改選。”
秦紫月默默消化著這個神轉折。
陸訓繼續:“龔姐和董事長互相無感,我就沒見過這麼冷淡的未婚夫妻,他們統共也沒見過幾回。聯姻本來就是龔占東的障眼法,他失敗以後,婚約也就解除了。董事長為了顧全女方的麵子,就讓龔姐先提出解除婚約。”
秦紫月沒有再話,陸訓此行的目的都達到了,便心情愉悅的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