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少年帶著一張什麼都沒有話的白色麵具,從麵具中傳出的聲音有些沉悶
“黎,你說什麼!”站在他的卷發男子雙手持藤斜睨著雙眸瞪著他。
“憐卿…”銀發的少年按住卷發男子緩緩搖頭。名叫憐卿的男子冷哼了一聲,放下了長藤。
“月黎,你想做什麼?”銀發少年向前一步試探性地問道。
可對方似是無視一般,自顧說道,“嫇兒,過來。”
我不解地看著他,此時,抱著我的隱白趁機將我護到身後,而離我們最近的黑衣少年見此一甩之前的迷茫,再次舉劍刺來。
我忙驚呼,“不要!”耳邊卻響起麵具少年淡然地聲音,“相信我。”好像條件反射我唰地一下望向他,而他正笑得悠然。
劍鋒正逐漸逼近隱白,他的眸中閃著堅毅的強光,有些炫目,讓我心疼。在我心中千呼萬喚了多少次,讓時間停下,讓他、我愛的人活下去!
然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奇跡?發生了。時間竟硬生生地停止了下來。所有人都僵持在這一刻。
除了我,和那個麵具少年。
我緊緊抓著隱白的衣袖拚命要搖晃著他,“究竟怎麼了?小白,你說話呀?”或許是太過激動,腹部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就像水中紅花搖曳地散開。疼痛襲來,我拉著隱白的衣服漸漸地蹲倒在地,“小白…”
我吃力地舉起單手,卻怎麼也夠不到近在咫尺的那人。
“有我在。”
空蕩蕩的手中突然傳來了一股溫暖的氣息。
“你是誰?”我問。
“我是,在遙遠的、遙遠的另一個世界,殺了你,卻比任何人都要愛你的,哥哥。”
“哥哥?”我重複著他的言語,天真地問道,“哥哥的話,一定會幫我的吧?”
“嗯,如果你來到我的身邊。任何願望都會幫你實現。”
聽到他的話,不知為何在我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救他、救救小白,他、一定要活下去。”我握緊他的手,語無倫次地說著。
“好。”他淡笑著扶起我坐在一旁。
麵具少年一步一步走進隱白,突然周圍狂風大作,我一手擋在前麵,緊閉雙眼。然而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在我眼前出現的是——。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怎麼可能?那個自稱是我哥哥的少年,怎麼會和隱白長得一樣!世界一下子混亂了……
“不要驚慌。”熟悉的音色卻是來自另一人的口中。“我與他一樣,犯下了罪孽,幾世輪回都償不清的罪孽。我與他,一樣……”
他一頓,繼而滿臉憂傷地看向我,“愛上了你。”說完,他的額緊貼在隱白眉間,霎時一陣耀眼的白光吞噬了整個空間。
腦中突然湧現出許多畫麵。這是?玻璃城、玻璃房、玻璃般的女孩、玻璃般的心……
還有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
……
“是你,殺了我?”
“是我,殺了你。”
“為什麼?”
“那個人的願望。”
“誰的願望?”
“爸爸。我們的爸爸。”
“爸爸?”
“讓你解脫,從這個束縛你多年的玻璃城中解脫。”
“為什麼不帶我走?”
“因為,我沒有自由。所以,給不了你自由。除了殺你。”
“這是你犯下的罪孽?”
“嗯。”
“所謂的愛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