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栐睚眥欲裂,他雙手狠狠捏住林湘湘削瘦的肩膀,林湘湘感到肩膀傳來的劇痛,眉頭都未曾皺過一下。
她早已看夠這男人瘋狂的神色,他本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嗎。
還未等那神情瘋狂的柳栐些什麼,溫蒻雲嫻勃然大怒的聲音響徹大殿。
“柳栐!你若是敢動皇後一根汗毛本宮便即刻將你在午門執行死刑!”
柳栐狠戾的目光倏地轉向溫蒻雲嫻,“婦人之見!婦人之見!帝皇國早晚會毀到你們手上!陛下定不會坐視不管!你們必”
溫蒻雲嫻卻在眾人毫無防備之下瞬移至柳栐麵前,“啪”的一聲,柳栐直接被這一巴掌掀翻在地,的話也全然被迫打斷。
他的臉瞬間腫的奇高,嘴角染上鮮紅的血。
柳栐隻覺腦袋裏嗡嗡響,眼前金星閃閃。
柳湘湘如此背叛他給她難堪,帝仙兒助紂為虐甚至拳打腳踢!
他怎能不恨!
怎能不怒!
他掙紮著爬起來,溫蒻雲嫻卻麵無表情的直接一腳狠狠踩在他的胸膛之上,柳栐疼的眼流飆出。
他何時!
何時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他柳栐與這兩個賤人從此不共戴之仇!
溫蒻雲嫻看著他痛苦的模樣,忽然笑了,她環顧四周,眼底平靜的可怕。
“所有關於柳栐謀反的證據不久便會擺在各位大人麵前,希望,各位引以為戒。”
她低頭看了看猶如死狗般的柳栐,鬆開腳,當著眾饒麵風輕雲淡的從袖口內掏出一枚純金色的令牌。
她高舉令牌,環顧四周。
眾人看到她手中的帝令,心底早已掀起千層波浪。
陛下居然已經將帝位傳給了公主殿下!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們竟無人可知!
那可是帝令阿!
見令牌如見君王!
“本宮手中的令牌你們可認得。”
“陛下萬歲萬萬歲!”
一個看起來十分木訥的年輕男人突兀的聲音響徹大殿內,他神色如常,直接單膝跪地,卻行著獨屬於皇帝的禮節。
溫蒻雲嫻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她本以為這帝皇國全是些在腦子裏挖坑養魚的蠢貨,沒想到還是存在些明白人。
有第一人就會有第二人,第三人...
直到除了柳栐之外的所有人不管願不願意皆單膝跪地,高喊陛下。
溫蒻雲嫻放下手中的令牌,眼底多是漫不經心,手上把玩著那精美的令牌,語氣平淡道,“皇醫院已診斷父皇時日無多,昨日一早,父皇便將帝令交於本宮,”
她停下把玩的手,麵上多是諷刺之色,“本想今日在朝堂之上同各位好言相談,卻不想你們竟如此不識好歹,可有把朕放在眼裏,把帝皇國放在眼裏!”
所有人心中一顫,有些人俯身在地,惶恐至極!
想想他們之前在殿內討論的問題,皆是心中一涼。
也不知公主殿下可有聽見...
在新帝確立後公然議論掌權問題,實為大不敬之舉!
“陛下饒命!”
“陛下饒命!”
......
溫蒻雲嫻不為所動,她在眾人惶恐的目光下轉向林湘湘,眼底卻柔和了不少。
“交給你了。”
完直接將那在眾人看來珍貴無比的帝令穩穩放在林湘湘掌心。
朝堂上頓時炸開了鍋。
“陛下!您怎能將帝令交由外姓人!”
“陛下那可是帝令阿!絕對不可兒戲!”
“陛下!三思啊!”
...
溫蒻雲嫻眉眼頗為不耐,她抬眼看去那群神色焦急的臣子,卻一眼看到之前那位木訥的官員一言不發的站在角落。
溫蒻雲嫻來了興趣。
她伸出指尖,指向那年輕官員。
“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