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反抗過?”
那人一聽溫蒻雲嫻的話,本萎靡不振的神色瞬間染上激動。
“自然是反抗過!可那......又有什麼用呢。”
說著說著,他的神色再次暗淡下來,看起來毫無生還之意。
他微微閉眼,“你們把我殺了吧,我自然要為自己的錯誤承擔後果,我也不想再為自己做那些無力的狡辯。”
溫蒻雲嫻眸中一動,她心中毫無波動,神色淡淡,說出的話對那人來說卻是異常殘酷。
“殺與不殺可不是由你說了算。”
溫蒻雲嫻眸光快速掠過他身上,轉首看了看自家父親。
“自然要交由你的家族處理。”
此事他並不是毫無錯誤,一半的錯誤自然也出在他的身上。
背叛這種想法,本就不該出現。
一絲一毫都不能,更不要說那精神源石勾起來的,還是他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溫蒻雲嫻幹脆不再理會那個錯愕的長老,她隻是轉頭看向那位悄無聲息後退了一步的年輕一些的長老,也就是剛才在大廳眼神挑釁自己的那個長老。
溫蒻雲嫻勾勾唇,這個,可是有意思多了。
果不其然,那人一看到溫蒻雲嫻就心中莫名有些發虛,他的年齡看起來也不過臨近中年的模樣,五官還算看得過去,隻不過那樣的五官拚湊在一起,總是給人一種賊眉鼠眼的感覺。
“這位長老看起來怎麼如此心虛,怎麼,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那人連忙矢口否認,“我沒有!”
他越是慌張,就越是容易暴露自己。
溫蒻雲嫻唇角笑意更深。
“哦?那不知你又是如何被魔控製的呢,我喜歡聽實話。”
那人麵色一白。
該死的,這女人怎麼就跟會讀心術似的!
不可能的,不可能。
她不可能看出來。
這人也是十分嘴硬,他梗著脖子,情緒略微激動,麵色漲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自然也是遭遇了跟紫長老一樣的事情,你怎能如此懷疑我!”
溫蒻雲嫻卻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閣下從何看出我的懷疑了呢,我懷疑了什麼了?。”
那人神色一僵。
糟糕!
他居然自亂陣腳,給露出了破綻......
那人也是急中生智,連忙轉移話題,矢口不提溫蒻雲嫻剛才的話,“就算你沒有懷疑我,但你為何這般高高在上的對我們!我們也不過是可憐的受害者!”
他的話乍一看,頗為道理,隻是可惜,溫蒻雲嫻深知他隻不過是抓住了一種邏輯漏洞罷了。
她搖了搖頭,幹脆不再看他,看向台下目不轉睛的盯著高台上變故的長老們,溫蒻雲嫻依舊神情淡漠,眸中也是毫無波瀾。
“各位長老,剛才溫某忘記補充了一點,”她頓了頓,看向那神色有些窘迫又有些惱怒的年輕長老,笑容淺淺,笑意自是極淡。
“這精神源石所謂的控製,並不是將人完全變成毫無感情的傀儡。
“它會保留住被控人的真實情緒,與此同時,更能不斷的激發出人心最陰暗的一麵,從而推動他去做心中所想之事。”
她眸色淡淡,掃視一圈,視線最終還是回到那名長老身上,“所以,我說的夠明白了麼。”
“你!”
那長老神情憤慨,分明是不服氣的,他極近隱忍,“你莫要信口雌黃!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聽說過所謂的精神源石,你倒是拿出證據證明你的話!”
台下的長老各個都是人精,怎麼會不明白台上這長老的意思,他分明就是不敢承認,不敢麵對現實,企圖通過撒潑耍賴混淆是非。這樣的人,居然也能坐上長老之位?
眾人心中皆是萬分鄙夷,畢竟誰都瞧不上這種敢做不敢當之人!
溫蒻雲嫻心中卻是絲毫不意外他能說出這樣的話,此人若是跟上一個長老一般認錯態度誠懇、滿臉懊悔,那她才會奇怪呢。
“你想要證據?”
溫蒻雲嫻麵上一副為難的樣子,那人見此心中更是得意,根本不留給溫蒻雲嫻說話的機會,麵色得意。
“看來你根本拿不出證據!既然沒有證據,你說的那些也不過是你自己杜撰的謊話,與其懲治於我,倒不如先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