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之餘,她終於想起了自己想要說的正事。
“話說,梵天,”溫蒻雲嫻頓了頓,神情也是嚴肅了不少,“你不覺得奇怪麼。”
梵天自然知道溫蒻雲嫻在說什麼,他點了點頭,“的確,龍裔凋零確實不符合常理。”
溫蒻雲嫻嘴角微扯,“誰跟你說這個了,”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梵天,又苦口婆心道,“是姬難他們太過奇怪。”
梵天眉間一動,“何出此言?”
溫蒻雲嫻耐心為他解釋道,“那姮慶姬難可都是真神的貼身屬下,但你不覺奇怪麼,既然你說當年是真神封印了你,那為何這二人都毫不知情呢?”
梵天本來沒想到這層,被溫蒻雲嫻這麼細細攤開,他心中也是猛的一跳。
“你的意思是......”
溫蒻雲嫻眸中一暗。
“要麼,是姬難姮慶二人在說謊,要麼,當年囚禁你的,根本不是真神!”
聽到溫蒻雲嫻大膽的推測,梵天隻覺指尖微麻,他眉心狠狠皺起。
梵天低垂雙眸,細細思索著剛才溫蒻雲嫻與姬難的對話。
良久,他緩緩開口,聲音卻是格外沉靜。
“姬難或許並沒有說謊。也許,”梵天一頓,他猛的抬眸看向溫蒻雲嫻,眸底一片幽深。
“真神根本就沒有告訴姬難他們這件事。”
溫蒻雲嫻卻是搖了搖頭,“你這種可能我也不是想不到,但是動機呢?真神為何要把你偷偷關起來?”
溫蒻雲嫻頓了頓,“如果我是真神,就算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將你囚禁了起來,那我也一定要留點什麼人做自己的眼線,以確保我時刻都能掌握你的情況。”
看著梵天再次陷入沉思的模樣,溫蒻雲嫻唇角扯了扯,繼續說著自己的想法。
“如果我誠心想要囚禁一個人,怎麼會給他留下任何逃脫的空間。而我在當時,基本毫無阻礙的就將被囚禁數年的你救了出來,你不覺蹊蹺麼。”
梵天眸中一顫,溫蒻雲嫻說的這些他又怎會聽不明白。
“你......”梵天眸色複雜,“我竟被蒙蔽了這麼多年。”
溫蒻雲嫻在心中歎了口氣,她也是現在才意識到當麵的事情並非表麵那般簡單。
她上前拍了拍有些魂不守舍的梵天,“兄弟,你也別垂頭喪氣的,如果真的不是真神囚禁的你,其實也算是好事。”
梵天愣了愣,“為何?”
溫蒻雲嫻聳聳肩,一臉輕鬆道,“因為就算日後你要報被囚禁之仇,但你的仇人不是真神,對你倒也輕鬆些。隻不過......”
她眸色暗了暗,聲音帶著幾分冷淡,“我和真神倒是有仇,我可不想自己去算賬的時候牽扯到你。”
聽著溫蒻雲嫻將自己甩的一幹二淨的話,他的神情則是“唰”的沉了下去。
“溫蒻雲嫻,你可別忘了,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雖然他說出來的話很現實,但溫蒻雲嫻也知道這是別扭的梵天關心自己的獨特方式。
她不盡在意的對梵天笑了笑,“你放心,我會取消契約,不會牽連於你。”
“溫蒻雲嫻!”
梵天眼底噴火,他從未如此生氣過,這妮子!
怎會如此氣人!
“你敢!”
溫蒻雲嫻勾勾唇,眼底格外堅定,她倔強的揚起雙眸。
“我當然敢!”
梵天氣極,他一掌拍在溫蒻雲嫻的肩膀上。
溫蒻雲嫻被他這突然的一掌拍的有些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