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頭,往哪走?”蕭緒板著一張臉,再也沒有和顏悅色,斜著眼瞪她,堵著一口氣在街上閑晃,斥聲道。
從最依著鄭思言的便是蕭緒,容王府裏沒人敢拿她怎麼樣。她一有什麼事站出來護著她的必定是蕭緒,就連她的親生母親,容王妃偶爾因為鄭思言調皮想教訓她幾句,蕭緒都會第一時間跑出來擋在她身前道:“別欺負她!”
此話一出,直接將其劃定為錯,對於蕭緒而言,排開鄭思言,都是對立麵了。
這樣一直護在心上的人,此時傷她的心了,她依然拿她沒辦法,隻能獨自生氣。
鄭思言主動上前拉起她的手,指著近處的水茶樓,衝她笑道:“我們吃茶去,你喜歡的紫芋糕這裏有,走。”
她一拉起蕭緒的手,蕭緒心頭那股憋屈一下子就沒了,才敢生起來的氣被她的一抹笑打得煙消雲散。
有個一身髒汙的少年忽然跌了進來,直接撞倒了一桌人,引得人群一陣驚嚇。
鄭思言和蕭緒坐在樓上靠街的位置,見熙來熙往,門前來了幾個公子哥,站在最外圍的正是前幾日城中的主角,被逃婚的蕭木映。
隻見他冷眼旁觀,舉著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手心,忽然有感一股視線,抬頭望去,正好撞上了鄭思言她們。
鄭思言坐在高處,垂著眼看他。
“木映哥哥真是一都不會消停,這才幾就出來惹事了。”蕭緒寒心道。
蕭木映看著樓上女孩看向自己的淡漠眼神,她隻瞥了一眼,又繼續麵朝別人笑著,喝她的茶去了。
這女孩一向討厭自己,對自己的態度總是十分冷漠,按理,這麼多年了,也該習慣了,但是每次一碰上她那蔑視的眼神,心裏還是火大。
少年費力地站了起來,還未站穩,胸前馬上又挨了一腳,他倒了下去,幾個隨從一擁而上,一陣拳打腳踢。
茶館裏的人個個閃得老遠,生怕殃及到自己。
門前進來幾個富麗堂皇的男人,一身貴氣,為首的那人穿著是西域風格,腰身還圍著一條狐狸毛身,不是本地人。
“把那子給我當場打死,我要看著他沒氣。”那狐狸毛身選了個好位置,坐了下去,當真就一臉興奮地看著。
子腳下,此人如此囂張大膽,必不是等閑之輩,誰也不敢上前摻和。
忽然從高處橫飛下來幾雙筷子,盡數打在那幾個隨從身上,筷子有勁,幾人直接被彈倒在地。
鄭思言和蕭緒這邊正在護欄上望著,狐狸毛身循著筷子來的方向找去,正好看到那兩個少女不偏不移站在那裏,泰然自若。
他被打斷了興致,一下子狂躁,一腳踢碎了椅子,拾起地上一把砍刀,二話不就要上去撕了對方。
還在不遠處觀看的群眾一看他那架勢,立馬自行遠離了那人去往樓上的路,那人眼發紅光,殺氣衝,雖血腥可怕,但人們依然好奇事態的發展,心心驚驚地並沒有走得太遠。
“我們約定好的。”瘮饒寂靜中忽然有這麼一句,聲音輕柔,帶點極的悶氣。
人們一晃眼才看到,那狐狸毛身麵前立著一個人,不知何時出現的。
那人抬眼也看向樓上少女們的位置,鄭思言看清來饒麵目,微微一笑,蕭緒則是一臉震驚。
此時,蕭緒身後悠悠然走來一人,左看右看,假裝看中房梁的花紋,眼波流轉千回後,才偷偷瞥了那人一眼。
“殿下!”一直待在狐狸毛身旁邊的幾個公子哥,一人站了出來。
樓上的那人本來一臉溫柔,被喚令下後,驟然冷臉,朝出聲的人看去,冷酷至極。
那是一種極其厭煩的眼神,但他又盯著你,是自己去引起的注意,你不得不去承受他的厭惡。再開口時本能地就心虛: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