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思言給鄭琦寫了一封信,信裏的內容大概是:“哥哥,我明便成婚了,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我的事你不必擔心,過幾月,我會再寫信給你。”
鄭琦遠在邊疆,不知道賜婚的事情,鄭思言也和家裏人過,不必跟哥哥,她自會寫信告知,但是她在成婚的前一才寫,然後快馬加鞭的話也要好幾才能把信送到鄭琦手中,送信的人有問過她,是不是需要加急,她:不急,可以慢慢送。那就大概得十多才能送到了。
兄妹倆相差兩歲,秉性極為不同,鄭琦溫和可親,行事較為舒緩,從不正麵與人衝突,給人感覺總是很愉快;鄭思言則脾氣暴躁,冷臉冷情,一言不和便上手,正麵剛的殺氣從不含糊,能讓你望而卻步。兩人長相不同,個性也不同,但有一點極其一致,對待自己厭惡的人不假顏色,喜則近,厭則離,幾乎表現得淋漓盡致。
此前鄭思言有和鄭琦夜談過一次較深的夜談,鄭琦不同意她的計劃,她心意已決,不思量,不告知,打算來一次生米煮成熟飯,讓鄭琦毫無反抗的餘地。
她雖大膽妄為,還是擔心哥哥生氣,鄭琦一向溫柔,很少發脾氣,鄭思言也隻見過一兩次,那兩次也夠她深刻了解了哥哥有多可怕,信還是要寫的,隻是送達時間她沒法掌握,她打算到時撒個謊,是送信的娶誤時間了,看能不能瞞過去。
錯不在她,不可抗力,或許罪不致死。
鄭思言在推卸責任方麵可能是個才。
嫁給齊漠,離開東華國是她挽救東華國的第一步,她已有神體,世間能傷她的沒有幾人了,到了姮冥國,她有把握自保,更能做許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容王府對他們兄妹有恩,給了他們庇佑之所,她要完整還掉這份情,再做自己的事情。
郎月有建議不要管,有因必有果,東華國如果注定要滅亡,自有它終結的道理,插手管閑事,可能會惹得一身騷。何況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處理,這段緣當斷則斷。
生有材,超凡脫俗,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和賦,修煉有門,得以飛升,當神體已有,肉身還在,庭不讓入,九重的邊緣他們都靠近不了,這是很早以前的規定,人不可成仙,神不與人為伍,門能區分氣息,阻擋他們進入。
在人間,或許他們是人中龍鳳,在庭神們的眼裏,不過是下界幾個不自量力的人類想來侵占他們的地位,不可容忍,也不讓融入,排斥得很。
郎月早幾十年前便修煉成神了,晃蕩在人間很不自在,不老不死,極其尷尬,不能上列位,不能在人間一處停留時間過長,不能認識許多人,獨自留在深山生活,偶爾真的寂寞難當。
他一次沒忍住,結識了溫竹時,再心房鬆懈時,告知了他最重要的秘密,他現在便非常後悔,結緣結緣,良緣美時在有朝一日就會變成惡緣。
鄭琦就很聰明,明明賦更高,明明隨時能飛升,但他調節恰當,壓著那道坎,不過。
郎月厭倦人間的孤寂,鄭家兄妹似乎想上尋找一些真相,三壤同,所以合謀。讓郎月心焦的是,鄭琦毫無幹勁,鄭思言正義感十足,雜事頗多,好不容易等得一人飛升,她得先救人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