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惡魔柔情,非常可怕(1 / 2)

隔日,幾位太醫來了恒王府,為齊漠等人診脈。齊漠的情況基本和東華國太醫的診療並沒有太大差異,經脈骨已斷,大羅神仙也無計可施了。太醫臉色雖暗,但也隻敢多些修養,開了補藥,真正主要的一句也沒提,齊漠任他們把脈,本也沒抱什麼希望,但一看他們一個個惶恐的麵孔,心裏還是如墜冰窖。

絕望就是死活還會抱一點點希望。

鄭思言的話,按太醫來,是個極其溫和的體質,特別是腸胃消化甚佳,身體養得很好,吃得也不錯,沒什麼大毛病,毛病估計也不會櫻

太醫們把完她的脈,欣慰笑笑,轉身要看下一位,齊漠看不過去,好心提醒道:“她失憶了。”太醫一聽,返回再看,摸摸頭,翻翻眼皮,三四個再尋脈看了看,一致認為王妃失憶恐是驚嚇過度了,她並沒有受到任何外傷和內傷,可能是受到什麼刺激導致的,這就麻煩了,要恢複記憶得知道她遇到什麼事情了,這也有可能是自我保護的一種自我封閉記憶,反正了半,就是恢複記憶渺茫。

玄暉就簡單許多,很快診斷是因為頭部受到撞擊,內有淤血導致失憶的,開幾副藥先吃,等淤血散開了或許就會恢複記憶了。

吳關在一旁看著那孩子無辜任人擺布的模樣,眼神迷茫,再加上太醫的診治,此時才有些信了他失憶的法。

按照規矩,齊漠應該帶著新婦入宮拜父母,但九皇子誕生,宮裏大喜忙碌,齊漠身體不便,皇帝特許二皇子在自家府宅修養生息,其餘繁瑣禮節能免就免了。

皇帝旨意雖體恤體貼,但在旁人看來,有意疏遠的感覺尤為強烈。二皇子齊漠不再是皇帝最驕傲的那個兒子,基本算是個廢人了,自然不會再有立他為太子的想法,皇帝的繼承者得重新審度,重新培養,大概無瑕再花心思在一滿盤皆輸的棋局上了。

齊漠回國後,沒有任何惹門造訪過,他的那些皇子兄弟們一個都沒來,也沒有親戚好友來看望,這不知道的人或許會以為人們是因為他敗落了而與他斷絕了往來,其實不然,早在他風光無限的時候,人們就不敢來他府上逗留,無人與他親近。吳管家習以為常,府裏清淨無人滋擾,是他喜歡恒王府為數不多的一個優點。

齊漠不招人喜歡是自找的,他從未真切的去感受到這一點,從來所有都隻是他喜不喜歡的問題,此時他坐在輪椅上,無所事事,要做什麼得一聲,不論做什麼都得靠人幫助,他忽然腦子裏想了很多以前從未去想到的事情。

比如,現在要做什麼,還能做什麼.....

清淨的王府裏,夫婦相敬如賓。齊漠很是照顧鄭思言的感受,她從遙遠的東華國孤身一人來到此處,途中還遭逢變故失去記憶,正是惶惶不安的時候,為了減少她的不安,齊漠對待她極其心翼翼。雖已是夫妻,但仍分房睡,齊漠對鄭思言:“在你真正能接受我為止,絕不踏雷池一步。”眸眸深情,思思切切,鄭思言看著他淺淺溫笑,款款柔情,真心羨慕這樣被他愛護的自己,雖然什麼都忘記了,但心感覺得到,更感動。

前幾日,府裏稀奇的來了幾位客人,據吳管家是宰相府的千金,三公主,戶部尚書的千金一起過來看望二皇子。當時鄭思言推著齊漠的輪椅正在花園散步,吳管家先將客人請入大廳,跑來通報,齊漠冷著臉不見,吳關早有預料,但還是揪著一張臉站在原地躊躇,他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在三公主敲門時已有了主子要休息是不見客的,結果當下就被她帶來的丫鬟扇了兩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