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琦聽他嘰裏咕嚕講了一堆,神色極為可憐兮兮,聽起來,自己還甚為可惡,細想了下,連他都有點想替太子殿下鳴不平了。
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人呢?這是人會幹的事情嗎?太子殿下那麼尊貴的一個人受到如礎慢不,還被人如此看不起,竟還和一個太監比較起來了,這出去,讓人笑話了可怎麼好!
鄭琦想了一茬,當然沒往正經方向去想,過了下腦子而已。
“喏,這個給你。”鄭琦懷裏拿出個瓶子,遞給他,蕭宇陵一怔,放開他的手,伸手去接那個玩意,一臉鄭重其事,好似捧著個珍寶。
“給我的?”蕭宇陵抬頭望他,兩眼亮晶晶。
鄭琦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聽他那麼一,想起剛在攤位上買的東西,順勢便送了出去,以此想堵太子他的那個沒有物件什麼的酸溜勁,沒想到對方的反應會是這樣的,他為自己像扔個狗骨頭的心態感到慚愧。
“嗯。”鄭琦偏過頭去,無視直視他的眼睛,輕微的點了下頭。
蕭宇陵盯著手中的瓶子,聲音清冷道:“謝謝,真難為你,從哪裏撿來的?”
“買的。”鄭琦糾正道。
是幾個銅錢隨手買的東西.......
他理又直,氣又壯,能給你就不錯了,他想。
蕭宇陵抬眼看了下他,又道了一聲“謝謝。”
久別重逢,兩人終於了幾句算是正常的對話,鋒頭是從為何不告而別開始,但兩人聊著聊著,送起禮來了,客客氣氣收了,道了謝,頓時一片靜默。
五井退在一旁,瞧著尷尬,又退了幾步,有點看不下去。
鄭琦是在某風和日麗的早晨走饒,事前一點前兆都沒有,蕭宇陵上朝回來後,便看不到他人,一開始蕭宇陵在九承殿看書等他,等了好幾個時辰,還是沒回來,他便差人去問問,沒人看到,沒人知道。
太子等了整整一,鄭琦都沒有出現,他親自帶兵去找,四處調查,一個人就這麼憑空消失得幹幹淨淨,沒有半點痕跡。蕭宇陵知道鄭琦神通廣大,不是凡人,藏著不,他也不當場拆穿,想找個時機好好和他談談,開誠布公的,但這個時機還沒找到,人就先不見了。
蕭宇陵明知再怎麼找也找不到,卻還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像個無頭蒼蠅四處溜達,他沒有方向,他哪裏能知道鄭琦往哪裏走了,既迷茫又慌張,隻能走過的地方再走,沒走的地方趕緊去看。
有一他終於累趴下了,在九承殿裏醒來的時候,在書桌上看到了一封信,信裏寫著:“太子殿下親鑒:屬下因有要事在身,不能再擔任殿下的護衛了,煩請恩準離去,此番較為倉促,來不及當麵告別,還請殿下恕罪。鄭琦。”
蕭宇陵心涼了好幾,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夢魘了,竟然夢到如此離譜的事情。消失了好幾的鄭琦,怎麼可能返程又給他送這樣一封不知所謂的信來,他癡癡笑了好一會,又自己默默斂了笑容,手指摩挲著這信紙,怔怔望著裏麵的三言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