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假冒書生的狗東西,左一個太監,右一個太監。龍一兩世為人,雖聽過太監二字,也見過某點上痛揮刀子的一群人,可真要,他還確實不曾見過正真的太監。
不少了人生好多樂趣,就那不男不女的外觀,不陰不陽的腔調,多看一眼,都會少吃幾口飯。
如今被這狗東西翻來覆去的罵,他哪裏忍得了。
手中桃木劍一翻,出口怒罵。
“你再一句太監,我一會就讓你做次真的,即便你是個鬼,總會有辦法,不信,你罵個試試?”
他冷著臉,目露凶光。還別,這一招真的好用,那狗東西一下子就啞了火,就連拍門的聲音也低了許多。
龍一冷笑一聲,暗道,‘常言道,死鬼怕惡人,當真如此。’
這一下,他的臉就陰的更厲害了些,一雙眼如同護住食盤的凶狗,露出陰森的冷光。
那白衣書生隻看了一眼,立馬拖著哭腔,顫抖個不停,連拍門的手也變成了搖晃。
“老、老、老大、大,你、你要是再、再不出、出來,我、我、我就把、把那啃下去的東西、西,全都吐、吐個一幹二淨。”
他雖然結結巴巴,可最後的幾個字卻是異常清晰。
龍一知道,他嘴裏的吐出的東西,也就是他啃下的那些個書冊,連狗都不要,能有人要才怪?
果然,白衣書生的話音剛落,藏書樓的大門依舊毫無動靜。
龍一,哈哈大笑。
“你倒是吐啊,我不信你能吐出來花,要麼吐根象牙也校”
那書生顧不上回身懟他,仍舊眼巴巴的望著藏書樓的大門,可憐兮兮的喊著。
“你再不出來,我真的就吐了,有你後悔的時候。”
龍一又想笑,突然鄰大門東側的一扇窗戶吱呀一聲裂開一條縫。
一本舊書探頭探腦的從那條縫裏露出一截,呼啦著紙頁,發出尖細的孩童音。
“現在想起我這個老大了,啃書的時候不是挺有能耐的麼?”
它這突然出現,突然發聲,本來還嚇了龍一一跳。可等到聽明話意,龍一笑的差點直不起腰來。
“這、這就是你老大?怎麼不認你這個弟啊?哦,明白了,是因為你太衰啊!哈哈,哈哈。”
他遙遙點著手指,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那白衣書生不怒反喜,拱著手,陪著笑臉,對著那窗縫裏的東西遙遙一拜。
“老大,千萬莫生氣啊!我那裏是啃書,我那是藏書。藏書和啃書雖隻差一字,可意義卻不同。
老大啊,我那是跟在你身後擦屁股呢?那些紙對你隻是口糧,可那日你想看上一眼,不還有我麼?”
經他這麼一,讓龍一眼界大開,原來話還可以這麼講啊!可比起師父那個老神棍,這白衣書生也隻能算了雛。
師父過,不戰而屈人之兵,不言而退避三舍,不怒之威,不剛不屈,此乃大丈夫也。
龍一雖然知道字麵意思,可深層次的韻味他還是不大懂。
可觀師父言行,他弄明白一個道理,這下,就得有神棍伎倆才能通達。
想到此處龍一嗬嗬一笑,拱手一禮。
“這位老大,想必你就是這學堂的看守人了,怎能教出如此大逆不道,顛倒黑白之輩,實乃儒道之悲焉。吾雖未拜於先生門牆,可觀此子弟,以為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