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吃飯了。”
張小越做好飯,叫院內獨坐的爺爺吃飯。
“把上衣脫掉!”老爺子目光炯炯,看著張小越說到。
張小越輕歎一聲,沒有多說,把上衣脫掉,乖乖地主動把事情交代了。
當然,張小越交代的更多是李清的慘狀,至於挨打的事輕描淡寫地一帶而過。
老爺子沉默了,自己的孫兒自己清楚,他知道小越兒是擔心他的病。
小越兒不是惹事的人,也不是不能隱忍,但能刺激他對老師出言不遜絕對不會是他的錯。
“疼不疼?”
“不疼,從小挨打慣了,身子皮實著呢。”張小越聳肩故作輕鬆地說到。
“你從小身子弱,性子又強,現在你十六了,再過兩年都可以娶親了,爺爺以後不打你了。”
“隻是做人除了堂堂正正明辨是非,也要學會韜光養晦能屈能伸。蠻獸王受傷的時候還知道藏起來舔舐傷口呢,人比蠻獸聰明多了,更不能做蠢事。”
“基因藥劑,對你來說非常重要,你身子弱,單純靠鍛煉很難成為入階戰兵,隻能靠外力。千鈞千石倆小子比你壯實都用了,你更不能少。”
“至於爺爺的病都這麼多年了,少用幾天藥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爺爺,藥昨天是最後一副了,可我使用基因藥劑還得半個月。就算我用了基因藥劑進階了戰兵,獵殺蠻獸換錢最少也得半個月。這半個月……”張小越耷拉著腦袋感覺心髒揪緊了,心裏難受得幾乎無法呼吸。
“這錢是退不了了,要想爺爺以後還能用的上藥你就不能浪費這錢,努力吧!”
“爺爺,我找雲虎叔他們借點,這錢我們慢慢還!”
“不行,你雲虎叔這些年已經貼補咱們不少,而且千鈞那小子也交了錢,他們家裏哪有什麼餘錢。放心吧,爺爺沒事的,這點小病小痛要不了我的命!”
“吃飯吧!”
張小越一頓飯吃得沒滋沒味的,他心裏一直念著老爺子的病。
他之前剛入獵隊預備隊的時候,老爺子為了給他補充營養曾經停了幾天的藥。
但僅僅幾天之後,老爺子的病就加重了,他稍一激動氣不順了,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張小越隔著房間聽得清清楚楚。
最後是張小越以絕食不再參加預備隊訓練為抗爭才讓老爺子同意繼續服藥。
“不行,爺爺的藥不能停,得想想辦法,鎮上藥鋪這麼多年打交道,看看能不能賒欠幾天?明天先去試試。”張小越心中念頭百轉,想了個辦法。
……
第二天中午學堂放學,張小越來到龍山鎮濟世堂藥鋪。
“大叔,我今天隻帶了五十銅幣,您先給我照老方子來十副藥,錢我明天給您帶來。”櫃台前,張小越故作輕鬆地說到。
這五十個銅幣已經是家裏所有的錢了,是早上張小越偷偷帶出來的。
“小越啊,你爺爺那方子抓十副藥得一個銀幣了。”櫃台前,中年醫師說到。
“是,您先給我抓藥,我明天一定帶來給您。這幾年都是在您這抓藥,您還信不過我嗎?”張小越小心乞求,“再說了,我今天騙了您,以後難道不來抓藥了!我爺爺的病又離不了藥!”
“你爺爺幫過掌櫃的,掌櫃的念情給你家藥費已經是成本價了,你還要賒欠?不行,你先回家拿錢吧!”
“叔,我爺爺今天就要斷藥了,您通融下,他的病離不得藥!”張小越幾乎要哭了。
“那這樣,你手上這些錢隻夠買五副的,你先拿五副藥,等用完了帶錢來我再給你拿藥!”
張小越無奈,隻得拿起包好的五副藥離開。
“小越哥哥!”
張小越出了藥鋪回學堂,走在路上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聲音,他轉身看去,是任萱萱。
“萱萱!”
“小越哥哥,你怎麼在這裏?”任萱萱笑容甜美驚喜地問。
“我去給爺爺買藥了!”張小越揚揚手中的藥說。
“買好了嗎?”
“隻買到五副,家裏的錢都給我繳基因藥劑的費用了,沒有更多的錢了。”張小越沮喪的說。
“還差多少?我這有些錢,你先拿去給爺爺買藥!”任萱萱從書包裏掏出一把銅幣就要塞到張小越手裏。
“不行,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張小越急忙拒絕。
他怎麼能接任萱萱的錢,張小越打心裏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