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他覺得這積年頑疾很快就可以痊愈了,一身實力也能恢複得七七八八!
……
黃昏,張家寨。
“族長,北種植地被毀了!”小院中,張龍山疾步奔來,尚未到張絕峰麵前就痛聲疾呼。
“什麼,怎麼回事?”張絕峰聞言,猛然站起身體,他呼吸頓時急促幾分,他長吸幾口氣壓住咳嗽急忙問到。
“大龍山的畜生在咱們北地縱馬奔行,整塊地都被踏平踏實了,種子散落的到處都是。”張龍山說著,虎目中淚花閃爍。
三十出頭的漢子,負傷流血無數次,從來都是談笑自若從未掉過一滴眼淚,此時眼中的淚水卻是止不住。
東南北三地八百餘畝,剛種下的小麥,是張家寨一年的指望,此時卻又四分之一被毀。這些地裏的小麥是他帶人種下,他帶人巡邏,他帶人阻擊獵殺蠻鼠,他帶人與大龍山姓毛的廝殺奪了水,他帶人一點點灌溉,這是他的心血!
“他們在北地立了一塊木樁,上麵刻著字,大龍山好漢到此一遊!”張龍山雙目通紅,眼中全是仇恨和自責,他轟然跪倒在地:“族長,把我交出去吧!大龍山的人是我傷的,我來承擔,用我換寨子的安全!”
聞訊趕來的張雲虎和幾名族老,看著跪倒在地深深自責的張龍山也心頭震動。
其餘族人也紛紛圍在小院外,眼中充滿憤怒和絕望。
往年,張家寨八百餘畝地即便豐收,寨子裏也隻能勉強混個溫飽。遇上災年,地裏欠收,整個寨子裏老少都得挨餓。
今年,送了五名少年去鎮上學習就花了不少錢,還有基因藥劑的費用,這些幾乎已經掏空了整個寨子的家底。
如今,整個北地被毀,寨子裏的族人還怎麼活!
“你承擔?”張絕峰雙眼緊閉,忍著心痛低喝:“你承擔,能恢複這北地二百餘畝地的收成嗎?”
張絕峰心情激蕩,呼吸急促像是破風箱般,忍了幾次終於忍不住沒命地咳嗽起來。
“爺爺,你慢點,你注意身體啊!張小越急得眼都紅了,這般咳嗽是要把肺給咳出來嗎?
張絕峰擺擺手,狂咳了一陣才慢慢停下來,他倚著桌子挺直身體向著院內院外的族人大聲問道:“這事交給大家,大家覺得要交人麼?”
“族長,不能交人啊!”張雲虎雙目赤紅,大聲說道:“龍山是為族人而戰,是咱們寨子的英雄好漢,不是寨子的罪人!交出張龍山,以後誰還敢為寨子而戰,這是寒了大家夥的心呐!”
“爺爺,龍山叔,地毀了咱再種!”張小越勸說道,“地毀了算什麼,人在寨子才能在!”
“不能交人,地毀了咱再種,人沒了我們靠誰守護!”院外有族人大喊。
“不能交!”
“不能交!”
“不交!”
“不交!”
院外的聲音漸漸統一,喊聲如山呼海嘯般。
“你聽到了,龍山!”張絕峰揮手止住族人們的呐喊聲,對著張龍山說道:“在大家的心裏,你不是毀了這兩百畝地的罪人,你是守護大家的英雄!”。
“地毀了算什麼,人交出去咱這脊梁骨就斷了,寨子才真的毀了!”
“咱們張氏一族,頭可斷,血可流,脊梁骨不能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