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城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慌亂的場麵,他也數次應對過喪屍,倒也能夠在驚險的時候露出鎮定之色,讓身邊的工作人員不可驚慌:“你們慌什麼!暗香來要是出個岔子,你們怎麼跟老爺子交待!要是連這件事都擺不平,你們還是早點卷鋪蓋滾蛋!”
慕寒卻沒有從沙發上起身,還是老神在在的坐著,又抽出了根煙,打算點燃,不過手指動作卻變緩慢了。他的目光放在了一堵牆壁。
仿佛可以透過那裏可以看清外麵的情況,過了會,他把打火機再次丟在桌子上,把未點燃的香煙摁進了煙灰缸,把煙頭折了起來。
暗香來的工作人員急忙上台去收拾狼藉,而保安則是拿著手槍戒備的看著周圍的動靜,隻要察覺出端倪就會毫不留情的動手。
客人們看到他們手上的槍都露出了忌憚之色,不敢出聲,看來對赫連家族還是很敬畏的。赫連城還沒有對他們大呼叫,他們卻自己安靜了下來。
大廳裏又歸於平靜,雖然這幾分安靜維持得很勉強,就像流水上的碎冰,在冷冽沉靜的湖麵下藏著脆弱。
“叔叔,好可怕的人……”香香看著暗香來的保安:“他們怎麼有槍啊,不是犯法……”
盲人大叔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孩子家不懂事不知道禍從口出,就算是到了亂世,心直口快的人也容易死得快:“你別吵,他們都不話,輪到我們兩個窮光蛋插什麼嘴。”
“可是,這是為什麼啊?”香香悄悄的問道:“叔叔,你上麵的那個歌姬是不是出事了?”
盲人大叔匆匆的看了眼赫連城,想不到剛才看了這子,看他跟慕寒鬥嘴就以為是被嬌慣壞聊皇太子,可是遇到事還有幾分魄力,不露怯。
“這子倒是能處理事情。”夠老成的,老子看了。盲人大叔哼了哼,然後把香香帶到椅子後麵躲了起來:“不知道這裏出了什麼問題,但剛才的事一定是人為的,有人要加害這個歌姬。不知道哪個家夥想不開要跟赫連家族作對?”
“大叔,我們現在逃出去麼?”
“我們現在逃跑人家八成認為是我們叔侄兩人搞的鬼,還是老老實實的罰站,看情況再。”盲人大叔知道現在不是避開的時候,要是被保安給抓住,四張嘴都不清楚。赫連城也沒把他當真正的朋友看,到時候還不定會翻臉不認人。
“這暗中搞鬼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赫連城的目光掃過了每一個客人,隨後灼熱的盯著慕寒:“他們要針對我們赫連家的三姐,那就是自找死路。我三妹懷有身孕,腹中有著慕容家族的骨血,要是誰敢造次傷她一分一毫,赫連城必然要百倍討還!”
他放著狠話,卻是朝著慕寒而去,這裏最讓人琢磨不透的人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了,來曆神秘氣度非凡,來著暗香來必然是有所圖謀。
赫連城會懷疑慕寒也不是沒道理,不過他還不敢直截簾的指認對方,畢竟手裏沒證據。
慕寒看他盯著自己,依舊安然自若,隻是摁著香煙的手鬆開了,他又雙手環胸躺了回去,靠著沙發墊看著舞台:“赫連先生,應該先去關心你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