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膳,吃瓜群眾計元奉就離開了,明婧蓉和明慕隱也在客棧住下,就在安平房間對麵。
自己待在空蕩蕩的屋裏,安平繃著臉在凳子上坐了一會兒,又把包袱打開,一股腦的掏出東西開始畫符。
沉浸其中後不知時間,等發現眼睛看符紙有些困難時,才察覺到色已經黑了下來。
才點上燈,店二就送來了熱水。
安平收拾收拾東西,洗漱過後躺在床上。旁邊沒人感覺怪怪的,這床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我才不想他呢。
翻個身背對外麵,手腕上的沉香手串磕到了床榻上。她動作一頓,半晌才伸手摸了摸,“出來。”
裏麵便飄出了一個魔物,因為背後沒人操控,所以顯得有些傻呆呆的,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她,用著雲覺那張臉做出這個表情,安平都沒眼看。
“你是不是故意的?”
吃飯的時候她就開始想,總覺得哪裏有些違和。
要雲覺真想支開她吧,可他卻隻讓計元奉幫忙拖延時間。安平和計元奉不熟,自然也能很快察覺到對方頻頻挽留的迥異態度;可若雲覺沒想支開她,又不會找那麼多妖怪來。
整件事情都透著矛盾糾結,有一種,雲覺自己其實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的感覺。
“你不應該叫雲覺,改名叫麻花得了。”
她縮在被子裏嘟囔。魔物瞪著眼睛一臉智障,也根本不會回答她的話。
“行了,回去吧,看見你就生氣。”
魔物倒是聽話,乖乖的又縮回了沉香手串裏。
它走了安平卻也還睡不著,翻來覆去大半宿,眼看快要亮了才憩一會兒。
第二不意外眼底有些青黑,安平照鏡子的時候瞧見了,就在臉上塗脂抹粉,給遮掩住了。
又穿上了前不久買的淺紅色新裙子,對著鏡子梳頭發。
隻是她不會在後邊梳,弄得東一坨西一坨,還總是往下掉。
“我就不信了,我自己也能梳頭發。”
對著鏡子嘀嘀咕咕,最後總算是鬆鬆垮垮的挽上了,用同色發帶係著。
看著鏡子裏那個黑發黑眸,顧盼生輝的姑娘,安平高高抬起下巴。
哼,沒有他,她依舊能活的好好的。
明婧蓉和明慕隱向來有早起的習慣,二人已經坐在客棧樓下用早膳了,忽然聽見身邊有些異動,順著眾人驚豔的目光看去,便瞧見了從樓上走下來的安平。
她昂著頭一往無前的大步過來,黑發紅唇,淺紅色的發帶垂在臉側,模樣真中還夾雜著些許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豔色。
一路走來無視眾人停留在身上的視線,和明婧蓉二人打過招呼,便坐下來一同吃飯。
雲覺那邊生死未卜,她這便穿了一身的紅,若不是知道這二饒關係,明慕隱還要以為他們其實是仇人呢。
為什麼她好像一點都不傷心?之前那麼要好,現在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直以劍為伍,眼睛隻看得到自家姐的單純暗衛感到了深深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