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也不是一件大事,也沒有造成什麼影響與損失,隻是它沒有個源頭和結尾,令人心裏膈應的很,還不知此事最後會往何處發酵。
“哎,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把那翠抓來,審訊一頓不就完事了嗎?你要是憐香惜玉,放我這兒來,丫頭動點刑,什麼銀簪,什麼書信給你理得清清楚楚的。”
嶽權不耐煩的看向昆鴻銘,覺得這男人太磨嘰。
“翠是個姑娘,年齡還,她也隻是受人蠱惑,本性不壞,我做事不想趕盡殺絕。”
“姑娘怎麼了,又不是你心上人,在我軍中,管他男女老少,背叛我,背叛軍隊都是死路一條。你以為你是火爐啊,每個女人都給暖一下,你也不怕嫂子吃醋。”
嶽權私底下與昆鴻銘話,一點麵子都不給,盡情的調侃。
嶽權昆鴻銘是中央空調,蘇君知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其實嶽權的很有道理,簡單粗暴。
昆鴻銘對蘇君知的態度更是不滿,他的目光猶如一把雪寒劍,向嶽權擲去,那眼底深處是絕對的肅殺與冷酷。
他雖未看向蘇君知,但她都不自覺的感受到那種壓迫感與冰冷。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翠自己都不知道誰是幕後主使,更不知道自己做這些事能激起怎樣的陰謀,審訊她又有何用?”
銀簪的出現就不知道背後會牽扯出哪些勢力來。嶽慕?林婉蓉?甚至是嶽夫人和嶽老夫人?
可嶽權不懼怕昆鴻銘的這一記寒光,迎著他的目光懟了上去道:“可是你這個線人斷了,你留她又有何用?”
嶽權直接一句反問給昆鴻銘將了一軍,昆鴻銘一時被氣得無話可。
蘇君知在那兒如坐針氈,他們吵個架都能讓人看得瑟瑟發抖........都是各路英雄好漢,女子誰也不敢惹......
片刻安靜下來的空氣使氣氛一度尷尬。這兩人爭執地不屑於看對方,蘇君知亦低著頭,他們誰的臉她都不想看見。
突然瞥見沙發左手扶手下邊露出一個黑色的物件,好像是個箍發帶。
蘇君知偷偷用左手往下方探去,悄悄將此物藏在袖口裏。
以去洗手間為由,將這個巧的箍發帶放在手心裏仔細觀摩,是個黑色波點蝴蝶結發飾,可愛大方。
嶽權在這別館金屋藏嬌啊。
等她從衛生間走出來,茶幾上多出一盒雪茄,煙氣氤氳,他們兩個各自依靠在沙發上悠閑地抽著雪茄,還是那股清冽的味道。她悄悄將那蝴蝶結發飾放回了原處。
最後還是嶽權打破了這層寂靜。
“嶽慕在軍中沒什麼威信,去國外鍍了層金回來又如何,帶回來的都是些虛頭巴腦的理論,既不符合華夏的國情,又沒有實戰經驗。他去一趟駐地,沒什麼士兵聽令於他。”
一圈圈煙霧從嶽權口中若隱若現地凸出,這番話好似在談論別人家的事,而不是自己的弟弟。
“我若是擔心嶽慕對我有什麼威脅,就不會把信息透露給翠了。你家嶽慕不是一直都很喜歡林婉蓉嘛?不至於一歸國就變心了吧,我倒覺得並不是嶽慕單方麵的聯係翠,現在不知道背後真正想要我行蹤的人是誰。”
青煙繚繞,昆鴻銘在煙灰缸裏輕輕抖落掉雪茄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