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知再沒了之前假意迎合的耐性。
她走進裏間,看到床單上染得到處是血,連牆上都濺上了鮮血。
她將被按在床上,受到折磨的女人迅速從魔爪的手中拉起來。脫下西裝,披在她身上,摟著她的肩往門口走去。
“人我帶走了,少帥請自重。”
嶽權將手中的紅酒杯放下,衝著兩饒背影邪魅一笑。
張棟梁也找了個辭出門了,他心想,再也不會來找嶽權打探這件事的進展了。
輝煌舞廳外,這名叫孔雀的舞女的思維還停留在被人支配的恐懼中,她裹緊蘇君知的西裝外套,心有餘悸,汗毛樹立。
“你住哪兒?我讓人送你回去。”
蘇君知望見舞廳外不遠處的轉角有幾個身影往這邊盯著,是昆鴻銘的人在暗中護著她。
“謝...謝,謝謝舒先生...”孔雀哆哆嗦嗦地反複重複這句話,根本沒法給出蘇君知準確的答複。
“我送你去相對安全的地方先住著,有什麼事你跟他就校”
蘇君知讓阿青將孔雀先暫時安排在受他們的人所管製的住所內。
“我以為今隻不過是陪他一夜,沒想到...沒想到嶽少帥真的如傳聞中的這麼可怕。”
臨走之前,孔雀終於能用語言完整地表述出她的想法。“舒先生,要不是你在,我真的會被他們折磨死的。”
“沒事的,你先好好休息吧。”
蘇君知在涼風中佇立了一會兒,還是覺得很有必要教訓下嶽權,滅滅他的囂張氣焰。
大不了暴露她的真實身份,嶽權也不敢拿她怎樣,況且她手裏還有一張嶽權的底牌——上官憶然。
蘇君知返回嶽權所在的廂房。此時,張棟梁早已離開,嶽權身邊的副官也不知被他調遣至何處。
嶽權好像猜到蘇君知會再回來,他將腿架在茶幾上,悠然自得地抽著雪茄。
此刻的廂房裏就蘇君知和嶽權兩人,氣氛有一絲絲微妙,蘇君知堅信身正不怕影子斜,在她眼裏眼前坐著的這個,不過就是個衣冠禽獸。
“嶽少帥,我與你不過一麵之緣,不知為何今日要在我麵前如此呢?”
蘇君知與他叫板,抬起長腿重重踩在茶幾上,用冷眼瞧著他,毫不掩飾心中的鄙夷與厭惡。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這麼快就想通了,來感謝我了。”
他衝蘇君知一陣大笑,薄涼的嘴唇牽扯出諾大的笑容。“我們可不隻一麵之緣哦,蘇太太。”
那聲加重語氣的淡定陰冷的“蘇太太”,令蘇君知全身抖了一個寒顫。
蘇君知不由地開始懷疑自己。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認出她的真實身份了?難道一直以來她的偽裝都那麼拙劣嗎?
“你在什麼?我聽不懂。”蘇君知有點心虛。
但是她打死也沒想到正是她手裏的紫色水晶手鏈出賣了她。雖然每次換男裝時都有將它妥帖地深藏在衣袖裏或者是別處,可還是在學生遊行那日被眼尖的嶽權給看見了。
嶽權犀利的眼神,仿佛能擊碎她內心的一切設防。
“不用在我麵前裝了,我自有認出你的方法。”
“那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