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內時,華聖醫已經在同慶大藥房馬不停蹄地搗鼓著他的藥材了。
完全沒有意識到蘇君知站在他身後站了好一會兒了。
“蘇太太,什麼風把您給刮來了?”他眉眼彎彎,鬢角處還滲出幾顆豆大的汗珠。
“大藥房的生意還好嗎?怎麼看你累成這樣?”
“生意好著呢,以我的醫術,又賣藥又治病,生意能不好嗎?”
一個大藥房,硬生生給華聖醫開出了半個醫館的感覺。
“幹嘛不多請幾個小工來幫你,不必事事親力親為。”蘇君知見他這幅樣子倒還有些心疼,管一個大藥房還能累成這樣。
“這些都是上好的藥材,來之不易,我都自己打理習慣了,別人來整理我怕糟蹋了藥材。”
華聖醫弓著腰,一邊說著,手裏的活兒也沒有停下,雖然做著粗活,可仙風道骨的氣質依然未減。
“跟你說正事,上次寄來給我的日化產品,我用了,非常好,我想量產。”
蘇君知靜靜地坐在一旁的圓木墩上,看著華聖醫搗草藥的杵停了下來。
“姑奶奶,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他驚異地看著蘇君知,他覺得這個大藥房就夠他忙活兒的了,沒想到還要讓他攬活兒。
“放心吧,肯定不是讓你去製作,你隻需要指導工人們把技術交出來。”
距同慶大藥房十公裏開外有個百畝藥植院。院裏種植著各種草藥,蘇君知將藥植院的一片荒地單獨劃出來,建成日化產品製造廠。
先是由日常在藥植院打理草藥的藥農們跟隨華聖醫進行小批量的護膚品的生產。
昆鴻銘早就知道蘇君知有做生意的心思,他暗地裏動用了不少人脈幫她注冊公司,創立品牌。
產品的包裝則與衡州的一處老牌燒陶瓷場談好了合作,青白素雅的厚重瓷器質感給人一種高雅端莊之感。
在衡州的這段時間,有昆鴻銘和金爺的暗中支持,一係列事件做起來,蘇君知雖然覺得比較累,但還算順利。
現在最讓蘇君知苦惱的是產品的推廣,她想先在衡州小範圍地試推下,若是成績不錯,再大規模生產,把產品打入陽城。
昆鴻銘早上正想敲開蘇君知的房門,發現房間空蕩蕩,人又不知上哪兒去了,心裏有幾分失落。
一封已被拆開的白色信件靜靜的躺在床頭桌上。昆鴻銘站在床頭桌旁猶豫了一會兒。
最近蘇君知的出行都有提前跟他說,還沒有哪次聯係是需要用信件的。
昆鴻銘知道這種行為不好,是侵犯了她的隱私,可既然與她相關,他還是忍不住打開了信件。
“陳老板....晚上七點衡州大飯店。”昆鴻銘眉心微皺,麵色沉沉。他心想,這個陳老板在衡州可是出了名的名聲不好,蘇君知怎麼會和他聯係上?
晚上,蘇君知走進衡州大飯店後,阿喬見到坐在飯桌上油頭肥耳的陳老板,他也是在衡州混過半個江湖的人了,很納悶蘇太太怎麼會陳老板會麵,他擔心事件有變讓人去通知昆鴻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