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年追出去,上車,發動引擎,車很快就飆出馬路,不用太久,他就找到楊宏然的寶馬。白斯年一腳踩盡油門,因為前麵是紅燈,寶馬停了下來,白斯年追到寶馬身旁,右腳一踩,急速刹車,車胎在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引來楊宏然扭頭看了一眼,不過白斯年的車窗裝了防曬貼膜,楊宏然看不見車裏麵的人。可白斯年就清清楚楚看見古稀坐在副駕駛上。
他的眼神,閃著寒星一般的淩厲光芒,就像是尖銳的利器那樣,穿透玻璃窗直射古稀。
疼痛感油然而生,好像被人死死地捏住心髒,還要殘忍地一條一條撕開。白斯年苦笑,這種感覺陌生了很久多年了,他記得她走的那一,有過的感覺,到現在了,不,現在的感覺有過之而無不及之。
如果趕在初雪前——該多好!
前麵的紅燈跳換成綠燈,盛世壓著心底滾動著的激烈情緒踩盡油門拐去右前彎,與直行的寶馬車分道揚鑣。
楊宏然將車停在沒有饒江邊上,楊宏然輕笑,恐怕並非真笑:“你有什麼想跟我的嗎?”
古稀指出窗外,道:“宏然,我昨一個人就在那裏想了很多關於我們的事情,我們有太多的矛盾了,我覺得我們不合適。”
“怎麼就不合適呢?”楊宏然開始著急,“我覺得我們很合適。”他伸手過去,卻不心將放在換擋處的手機弄跌了。
“宏然,先別急。”古稀彎腰幫他撿手機,還摸到一件硬物,順帶拿起來。是一隻雙環圓的耳環。
楊宏然看見臉色大變。這耳環是宋漫漫故意留下來的,當然楊宏然不知道她是故意的。
昨晚宋漫漫陪他找古稀找不到,去超市買了些啤酒陪他解悶,兩人喝著喝著,宋漫漫趁醉親了楊宏然一口。楊宏然先是愣了幾秒,在酒精的作祟下回應了宋漫漫的吻,千鈞一發之際,他腦海浮現古稀的臉,刹住了一切,他看到古稀都很內疚,可是想到跟古稀談了那麼久戀愛,古稀也就親了一口他臉頰,他也是男人,很久沒有開葷,他覺得突然意亂情迷也很正常,隻要沒有真正的出軌。
“可能是我媽掉在這裏了。”楊宏然拿過耳環,放回他衣兜裏麵,“下次看見她還給她。”
古稀覺得這耳環有點眼熟,不知道在哪裏見過,大腦飛速運轉,她想起來了,在年初一和宋漫漫吃團年飯時候,她看見宋漫漫戴過,不過她也是單純覺得耳環眼熟而已,不會想到耳環就是宋漫漫的,畢竟相同的飾品大有人買。
楊宏然回到方才的問題,“古稀,別這些賭氣話了,好不好。”
“宏然,我沒有賭氣,我昨晚很認真地思考了我們的問題,我沒有辦法接受一切不是我意願的事情,我們——”
“兩情侶哪有不吵架的,你你不願意,我不強迫你了,好嗎,別一些傻話。”楊宏然努力挽回,“有矛盾,咱們一起慢慢磨合好不好,你給點時間你自己,也給個機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