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年背過去,古稀嚇得也不敢吱一聲,便原地換上了睡衣。
“好了嗎?”白斯年依舊語氣冰冷。他問完等了約莫一分鍾,見古稀沒有開口,耐著性子繼續問道,“換好衣服了嗎。”
古稀這才怯怯“嗯”了一聲。
白斯年將她重新抱回床裏,正當古稀要躺下去的時候,白斯年選擇了在她對麵坐著,靜靜看著她。
古稀被盯著頭皮發麻,指尖微微彎了彎,嘴巴幾次想張口,結果頭頂傳來一聲。
“把手伸出來,手心朝上。”
古稀怯怯對上他視線,害怕之餘帶著一絲疑惑,還是順著他的意思,把手掌攤開。
“你做錯事了,知不知道。”
古稀吞了一下唾液,幅度地點頭。
“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我會打你三下,你跟著數出來。”
古稀還是沒有話,點了兩下頭,這下腦子垂了下去再沒有抬起過。
白斯年伸出手對準古稀的手心,夾著風揮了下去,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響起。
古稀以為白斯年隻是象征性輕輕打她一下,她沒有想到白斯年用了力,力度也不算很大,有沒有痛感她自己都不知道,大概被清脆的聲音嚇到,委屈的感覺驚濤駭浪般襲過來,古稀倔著性子喊出了“一。”
白斯年盯著她毛茸茸的頭頂看了一會兒,怒意已經減掉一半,留了力,揮手打起第二巴掌。
還是清脆的一聲,但是一點痛感沒櫻
空氣靜止了幾秒,才響起古稀喊的“二。”
最後一巴,白斯年越發不舍得用力,真的象征性輕輕打下去。
“三。”古稀的聲音連同她的肩膀抖動起來。
“記住錯誤了嗎?”
古稀低著腦袋點頭,眼淚止不住甩了出來。
白斯年連忙捧起她的臉蛋,黑白分明的眼底,泛著楚楚可憐的水潤,男人心髒一緊,他明明避開了力度,隻是用聲音嚇唬嚇唬她,怎麼就哭得梨花帶雨那樣,白斯年以為自己是不是錯手打痛了她,“我方才打痛你了嗎?”
“嗚嗚嗚——我委屈——”古稀也不忍住了,放聲大哭。
白斯年失笑,明明是她做錯事,又沒有打疼她,居然還敢哭著委屈,誰叫眼前的女孩是他這一輩子捧在心尖裏疼的人,他放柔語氣,“噢好好好,我哄你,咱們不委屈了。”
白斯年用大拇指將她臉上一掛一掛的淚痕擦掉,古稀躲開,嘴裏一邊喊著,“大壞蛋。”一邊大哭。
“是我錯了,我稀稀這麼聽話,大壞蛋怎麼會舍得打稀稀呢。”白斯年將古稀抱進懷裏,繼續哄著,“大壞蛋知錯了,以後都不體罰稀稀了——”
“看,打回大壞蛋。”白斯年捉住古稀的手用力往自己臉蛋揮過去,被古稀阻止了,還是眼淚汪汪衝他著,“我不要打你。”
“不打不打,大壞蛋跟你道歉好不好,稀稀原諒大壞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