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醫生見古稀臉色有點抗拒，繼續開口，“宋姐不要輕視痛經，如果長期痛經落下了病根，輕一點的，就是平時來例假要忍受著痛，重一點的，很難懷上孩子。”
很難懷上孩子，這句話，讓白斯年馬上重視了起來，古稀也被嚇了一跳，乖巧點零頭。
從醫院出來，古稀就沒有過話，看著車上那一大袋中藥，活生生上演現在版的林黛玉。
白斯年淺笑，“等你調理好身體，我可以允許你適當吃甜筒和螃蟹。”
古稀才不吃他那一套，“你沒有聽醫生嗎，少則半年，多則都無法估計，我都不知道有沒有命熬到半年後。”
“乖一點，很快過的。”
晚上回去，白斯年就吩咐蔣阿乙中藥，本來古稀還坐在客廳喜滋滋看電視，突然聞到從廚房飄出來濃重的中藥味，整個心情不好起來，走回了二樓房間。
到中藥煮好後，白斯年親自去裝給古稀，給古稀之前，他抿了一口，的確有點苦。可偏偏就是這玩兒能治好古稀，要不然白斯年不會讓她受這個罪，白斯年把中藥遞給古稀跟前，古稀可憐兮兮看著他，一副你真的舍得讓我喝的表情。
要哄的話，白斯年在從醫院回來的路上哄了，他端著碗，沒有話，怕一會心軟。
古稀認命接過瓷碗，黑漆漆的中藥，還散發出難聞的中藥味，味道太重了，刺激到古稀作了一個幹嘔的動作。
“稀稀，捏著鼻子就喝了，很快的。”
“你得這麼簡單，你來喝。”因為要喝中藥，她起話都不爽起來。
白斯年輕歎了一口氣，似是多無奈一般，妥協般的低念了句，“我喝一半，你就要喝一半。”他二話不拿過古稀的碗，咕隆咕隆吞了幾口，半碗中藥就沒了，白斯年麵不改色將還剩下的半碗給古稀，強勢命令著，“喝掉。”
他為了陪自己，不管有沒有副作用，喝掉自己一半中藥，眼底漫起一層的擔憂，下一秒：“你沒事，亂喝藥，會不會有副作用。”
“隻要你乖乖聽孫醫生的話，以後我讓孫醫生開一些保健的中藥給我，你喝一次，我就喝一次，你受苦，我陪著你。”他的話鏗鏘有力，一字一句砸入古稀的心窩裏。
古稀強忍著鼻子酸楚，接過瓷碗，一大口一大口將中藥吞下去，整個口腔彌漫著苦澀，她的胃部有點抗拒中藥的味道。
“喝一點水。”
古稀伸手擋住白斯年遞過來的水杯，靜靜保持原來的姿勢，下一秒，胃酸夾著一些中藥從胃部湧上口腔，古稀翻腸倒胃地嘔吐起來。
將好不容易喝下去的中藥全數嘔吐出來，古稀止住了嘔吐後，紅著因為嘔吐短暫缺氧而發紅的臉頰，內疚又懊惱，“我真的很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