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半句話,多餘!”繆饒犯了一個白眼,老老實實當一個大師兄,全力支持保護師弟師妹們,就那麼難嗎?這個人,果然沒長心,吃千年寒冰長大的,活該他沒有朋友。
繆饒搖搖頭,罷了罷了,現在也不是咒罵夏侯玄明的時候,這個法術中途斷了,可不是僅僅後遺症那麼簡單的。專心、集中!
她感知著從肩膀輸入體內的真氣,胸腔之中的疼痛減緩,渾身暖洋洋的,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夏侯玄明的真氣有些不同,明明是個沒心沒肺的冷漠之人,眼中隻有報仇的暗黑係混蛋,真氣卻是相當強大的浩然正氣,代表著正義和希望的感覺,跟夏侯玄明極不匹配。
繆饒一邊細化金係的想象,一邊煉化吸收了夏侯玄明的真氣,然後蓄力,捏訣,“金係·澤地陷!”一招出去,原本蔓延的沼澤被光速擴大,之間沼澤的波紋一閃,在夜空中留下一個銀色的光芒,彈指之間,妖獸的嘶吼聲,山穀中的黑氣,全部消失殆盡,而且,整個後山都被濃縮了。
鬱鬱蔥蔥的後山,仙貝夏侯玄明一劍削平,再被繆饒一個金係法術,吞噬了所櫻是後山,現在放眼望去,隻剩下一個山的樁,上麵是光禿禿的開闊的平原,哪裏還有一點後山的景象。
山洞之中的村民聞聲全部跑了出來,一個個擦著眼睛,根本不能相信看到的事實,哪裏有人能在一瞬之內移山填海的?
而這頭,金係法術施展完後,繆饒終於扛不住了,眼睛一閉,暈了過去。她暈倒之後,火龍的具現化不能維持,化作靈氣的光點,在空氣中散去,她的身子一歪,從火龍上掉了下去。
“真是麻煩。”夏侯玄明皺著眉頭,無緣無故幫了不認識的村民,還要為繆饒收尾,他已經極為不悅了,可還是心不由己地接住了墜落的繆饒,抱著她降落在地麵上。
等繆饒再次睜開眼睛的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中午了。
她醒來之後,摸著後腦勺看著四周陌生的牆壁,先是怔愣了一時,回憶才慢慢回攏。她聞著傳過來的飯香,肚子就跟著叫了兩聲。繆饒拍了拍肚子,笑罵道:“真是不爭氣,明明已經辟穀,餓不死,不吃東西還是會咕嚕咕嚕劍”
她下床推開房門,迎頭就碰上一位素衣女子,年紀看上去不到三十,挽著發髻,應該已經嫁為人婦了。繆饒就在差點撞上去的前一瞬後退了一步讓開,疑惑地問道:“你是……”
“我叫南玉,你昨晚昏倒之後就一直睡在我家。”南玉話很溫和,為人熱情,她拉住繆饒往前走,“你應該餓了吧,飯剛煮好,一起吃點吧。昨晚真是多虧你們,不然郝家村難以逃過這一劫。”
“他們呢?”昨是緊急情況,現在清醒了,繆饒再也喊不出“大師兄”了,她相信就算隻過“他們”,南玉也能明白她的意思。她活動了一下手臂,低喃道:“奇怪,居然不痛了。”
南玉“噗呲”一笑,道:“多虧你的那位大師兄,你沒看到昨你暈倒的時候,他有多著急,一路把你抱到我家來,整晚守在你床邊,又是喂藥,要是輸送真氣,你身上當然不疼了。要沒有他啊,以你脫力的情況,少也要睡三五不可。你的大師兄還有那兩位元派的弟子,跟我家那位去後山了,估計這就要回來了。”
夏侯玄明著急?繆饒覺得南玉不去編故事真是可惜了,撒起謊來眼睛都不眨。或許南玉錯把夏侯玄明抱著她恨不得立即出手的嫌棄,當成了著急。他唯一會著急,估計也是著急她死在他手裏,被禾淵誤會,影響了他的名聲罷了。
“後山?”繆饒一震,忙問:“莫非妖獸又跑出來了?”
“那倒不是。”南玉有些好笑地看了繆饒一眼,在她的額頭上點了一下,“托你的福,整個後山被夷為平地,郝家村的塹也就沒有了。王東不遠,就是席水城,盛安城到席水城的商貿發達,可這一段路不是管道,所以劫匪最多。後山的妖獸眾多,是非危險,可以保全了郝家村,讓我們能在這裏立足。如今,後山的塹才剛消失,從昨晚道今早上就已經受到兩撥劫紡襲擊。所以我家那位趁著你們都在,想讓大家幫忙想個辦法,在後山那一塊建立一個更為穩固的結界,再修一個試煉場,幫助郝家村的村民修煉,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