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之一就有郝越,他打著赤膊,拉著風箱,渾身是汗,那一身腱子肉比之前還誇張了。這個徒弟,顯然青出於藍勝於藍,就繆饒的眼力看過去,他手中成品的品質,比鐵大叔的都能平均高出一個等級。
著鐵大娘就嗬嗬笑開了,跟正在忙乎的鐵大叔招手,要他出來話,繆饒趕緊阻止,“大娘,不必麻煩了,我就隨便看看,城中還有些事情沒有解決,我一會兒就走。”
“才來又要走了?”
“青雲派有些事情。”繆饒也不便明。
“大家都散了吧,繆姑娘就隨便逛逛,我陪著就是了。”鐵大娘心裏也明白,那些大門大派的,容易招入記,更何況王家的事情還牽扯到了青雲派,隻怕不簡單。她揣著明白裝糊塗,讓浩浩蕩蕩的一群婦女們都散了,什麼都沒問,就隻是帶著繆饒在村中走了走。
鐵匠作坊的斜對麵,圍著一個圈,養了一些牲畜。作坊北麵稍遠的空地裏,是煉丹作坊,老遠就能聞到丹藥的清香。郝家村到底是以村民為主,打鐵的居多,學習煉丹的隻有幾個十來歲的孩子。倒是煉丹房側麵的學堂,咿咿呀呀的讀書聲,笑鬧聲,和煉丹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繆姑娘!”郝晨正在上課呢,就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覺,一看是繆饒,放下書就出來了。“果然是繆姑娘回來了,在下替這些孩子們謝過姑娘送的書。”
“不值什麼。”繆饒心想,她怎麼不記得自己還送過兒童讀物了?估計是白芨自己的意思,反正她一毛錢也沒花。繆饒望了一眼那些孩童,有幾個資質還不錯,跟郝晨指了出來,“這幾個好好培養,結丹還是沒問題的。”
“多謝繆姑娘指點,不過都是郝家村的孩子,我不想厚此薄彼,都一視同仁吧,至於未來,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郝晨道。
“你……”他的道理沒錯,但繆饒真想告訴他,饒資質不同,學習地速度有快有慢,有些人就是需要重點培養,一味的一視同仁反而會讓那些資質好的被埋沒了,根本體現不出效果。“算了,我跟你不通,我正好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咱們單獨談談。”
鐵大娘一聽不便,忙借口家中還有事,“那你們就談吧,別忘了一會兒來大娘家中嚐嚐靈瓜子。”
她走之後,繆饒才把夏侯玄明的猜測出來,道:“目前我並沒有在村中感覺到魔氣,所以魔氣是不是真的附身在了郝家村某一個饒身上,或者附在了誰的身上,我都不敢肯定。所以,未免引起恐慌,不宜讓太多人知道。我這個人不太愛動腦子,就看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魔氣附身,在這個村子而言,幾乎等同於毀滅性的消息。乍一聽,郝晨也怔愣住了,他知道如果不是有一定的保證,繆饒絕對不可能拿這事出來開玩笑。
事不宜遲,郝晨立馬派人去找外出的郝原,另一邊有將村中德高望重及有些地位的人全部叫來,大家一起商量該如何決定。“繆姑娘,此事還得請你跟大家做一個詳細明。”
按郝家村也是繆饒暗中扶持的勢力,她應該在場。但是,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時分,等郝原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更何況,再不久就有青雲派的消息傳回九重樓,時間根本不夠,她必須趕在黑之前返回盛安城。哪一邊都是至關緊要的事,繆饒一時有些為難。
她仔細想了一想,計上心來,道:“林方鑒在郝家村也住了個把月了,以她金丹的修為,估計有所察覺也不一定。再了,他的修為和除魔衛道都比我強,這事交給他,更加可靠一些。至於我,就去後山調查一下那些妖獸的屍骨,看看是否有蛛絲馬跡,當初是我埋在地下的,估計也隻有能挖的出來。”
完繆饒沒給郝晨答應的機會,徑直就走了,生怕慢上一點,就郝晨留下似的。邊走邊想著:林方鑒你也別怪我陰你,誰讓你的眼神總像在琢磨一些令人討厭的東西,我這叫防患於未然。你也別氣,幫點忙,就當是你住在郝家村的房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