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再進來時,焰絕塵也緊跟其後,薑年認得是他,也不吩咐人將他綁了,他問:“不知太子此刻來此有何貴幹呐?”薑年也不急,反正這太子就是一個人來,他也不足以去擔心一個娃娃會對自己有多大威脅。
焰絕塵冷漠如初,近如成人般的語氣對他道:“老頭,我是來送你們出荊朝的!”這麼好的待遇,都是因為他要確保姝兒安全的回家。
薑年有些詫異,他不敢相信有這麼好的事,但又擔心他是在使詐,一直猶豫不定不知該怎麼。
許是看懂了薑年的遲鈍,焰絕塵又道:“放心,我還不足以對你們使出什麼陰謀,要是你實在擔心也可以選擇把我綁起來,隻要……姝兒能安全的離開荊朝便好!”
“你……是為了鄔姐?”薑年脫口而出,早就聽鄔將軍過這個太子常常與鄔姐一同玩耍了,這麼一想,對於焰絕塵此刻的舉動他也有了一些釋然。
聽到鄔姐三字,焰絕塵的目光稍暗了幾分,他垂下眼簾,表情神態皆如一個成人般,而聲音也帶了幾分蒼涼:“姝兒現在一定很討厭我,不願見到我吧……所以,待會出城之時你便將這個出示給守關的那些人看,他們會放了你們的,一切後果有我承擔!”著,焰絕塵拿出一枚隻有紅色印字的令牌交給了薑年。
這個令牌上所印之字與荊朝玉璽相同,寓意為見此令牌如皇帝親臨,薑年不可思議地接過令牌,他活了這麼久,這是他第一次為一個人或者是一件事而露出其他表情。
他許是不相信,這個世間竟然有一個人會為了另一個人而做到如此,最重要的是,這還隻是個敵朝的娃娃,“太子,薑年……向你道歉了!”
道歉他最開始麵對焰絕塵時的輕蔑以及對他的嘲諷,道歉攪亂了這麼繁榮的大荊,更是道歉剛才不禮的想法。
“不用!”焰絕塵看向那個院,即使看不到她,卻也深深地看著。
眾人收了行李,上了馬車,因為人不算多,但馬車有限,最後也還是擁擠地分三輛馬車乘坐。
焰絕塵與薑年坐於第一輛馬車上,到了城門處,薑年依照最先所的出示了那塊令牌,士兵見牌下跪,二話不便打開了城門。
接下來的每一處皆是如此,直到通過了最後一處城關,薑年見安全了,便又將令牌交還給了焰絕塵,拿回令牌,焰絕塵低聲道:“好好照顧姝兒,要是被我知道她過得不好,那我也不會放過你!”
薑年有些氣急敗壞,怎麼又被這個娃娃訓了,他笑:“太子放心,老臣一定會好好照顧鄔將軍的獨女鄔丫頭的!”
焰絕塵點頭,下了馬車,馬車再次行駛,一路漸行漸遠。直到馬車消失不見,焰絕塵才回頭四處張望,又恢複了最初的冷漠:“出來吧!”
仙侍一閃既出現在了焰絕塵跟前,在看到焰絕塵的那一刻他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誘惑不知到底是自己出現了幻覺還是塵塵會變臉,眼前的這個男孩,竟又如曾經那般眼如死水,麵如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