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六弟,我早些聽父皇是神秘失蹤的,眾目睽睽之下呢!真的是那個仙師所為?”炎啼驚訝得站起,表示絲毫不相信那個看上去又又懶散的人那在這麼緊急的關頭之下將父皇不留痕跡地帶走。
焰絕塵擺了擺頭,笑得無奈,但都出來了,現如今也不可能圓回去了,便點頭道:“嗯,都了,他是仙師,很久以前父皇就這麼叫他了,再,每次父皇找他議事卜卦不都被他給中了嗎?三哥就不要猜忌他了!”
在眾皇子之中,三皇子炎啼是最為隨意的,且不每次降什麼祥雨之類的事情他不信,就是整個大荊那些所謂的仙師他都是不信的。
但這一次……的確有些玄乎了。
炎啼遲疑地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水,悠悠:“看來……我得找時間好好測測這個仙師了!”
這麼一想著,他記得仙師剛來時所預判下的事件便是他家六弟的婚事了,他抿著茶水,緩緩抬起雙眸看向焰絕塵,真不知是哪家姐那麼好運,會嫁給這麼個迷饒六弟呢?
…………
轉眼半月過去,皇帝傷勢轉好,已能正常早朝,曦陽初照,明黃金殿內朝臣不多,大多是新上任的,亦或是那些死去的大臣的親屬,雖是親屬,卻也是經過層層選拔提上的官位。
很多空虛的位置還是要慢慢補上的。
皇帝高坐於金黃色龍椅榻上,看過大臣呈上的各方麵折子,一般都是哪些地方災情嚴重需要救援,願開國庫救助,或者對大皇子炎光此次作為的讚賞,雖內容比較含蓄,但實質目的一眼便知,要不是太子才謀絕凡,曾經提出的一些政策深得民心,恐怕這些的人更多。
還有一些就是批評四皇子炎曦的了,雖他逃跑失蹤了,但對於他的罵名是越來越多,有些人甚至寫詩辱罵,丟盡了皇家臉麵,自然不得好結果。
至於那些財產損失,還好大荊國庫夠豐裕,在祁軍進攻時造成的破壞不算太大,除去救災物資,剩下的也還是算多的。
整體來,現如今該做的便是調整好現狀,一點點地來,一點點地恢複,知炎光帶兵英勇無畏,才智過人,這時也不怕其他國的人來犯,待日子久了,一切興許又會變得如初。
隻是,皇帝雖好了,但始終中了那一刀,傷及內髒,後遺症還是有多,每逢氣潮濕陰冷,腰間就會疼痛難忍,無意間喝了一杯酒時竟發燒嚴重,此後更是不敢再飲半杯。
時間漸漸過去,朝下大臣見皇帝盯著本折子看了半不為所動,便輕咳一聲,提醒道:“陛下,不知您意下如何?”
他的是救災之事,這個有幸躲過一難的老臣,在看到那些無家可歸的百姓時自是心生憐憫。
皇帝被提醒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發了一會呆,也不知進日是怎麼回事,這反應力是越來越弱了,做起事來力不從心,他將折子放於一旁,便道:“許,但此事需仔細調查所需物質多少,現如今各個方麵都需要,平均分配的好,張愛卿,你是本朝老臣了,對此事了解甚多,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吧!”
那張愛卿默默垂下眼簾,掩下眼中的淚光,作揖答:“是!臣定不負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