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遠郊,五馬鎮,大雪紛飛。街上幾乎沒有幾個行人,沿街的商鋪也是紛紛關門避寒,隻是門口還掛著“營業”的牌子。臘月寒冬,從街尾有一輛馬車正在快速奔來,顯然是從城外來的,車廂頂上早已經覆蓋了層層白雪。坐在車頭的是一個穿戴得幾乎看不見臉的馬夫,約摸四十來歲,連日趕路,此時也已是凍得僵硬,卻還在硬撐著。
沒多久,車子在一家掛了“酒家”的客棧門前停下,此時,車夫撩開車門上的牛皮簾子朝裏麵的人了一句:“二爺,到了。”
沒一會,車夫已經推開了酒家並未落鎖的大門,喊來了裏麵的夥計,夥計拿著踩腳凳。這時候,車夫才又去喊車內的人,隻見車裏出來的是一位身穿白色披風的男子,看他的穿著就知道,非富即貴。隻是他的頭上戴著一頂帽子,四邊的紗遮住了臉,看不清半分此饒樣貌長相。隻能從穿衣打扮上,猜測,定是富貴人家的爺,身材挺拔,看他即使是在如此寒冷的氣裏,也依舊從容不迫地慢慢走下馬車,動作瀟灑豪邁。男子雖然戴著遮風帽,眼角還是隨意一掃,那車夫立馬從懷裏取出銀子遞給店二。“二哥,幫我家爺好生伺候這匹馬兒,這些你先拿著。”
二哥一看這麼大塊銀子,哪裏有不好生伺候的道理,立馬笑嗬嗬得應著,殷勤至極。店二喊來店裏的掌櫃,耳語一番,自己則忙著把馬車牽到後房去照料去了。這大雪的,客棧裏的客人並不多,留下來的也大多是之前沒有趕上好氣趕路,隻能繼續住在客棧裏落腳的落單客人。這雖隻是郊區的鎮,但是畢竟離京都不遠,住上一,吃的喝的用的加起來,也得一兩銀子。若是住上個五六,那可不是普通老百姓能負擔得起得。
這掌櫃也是見過世麵的,如今看這位新客人如此氣派,又這麼出手闊綽,自然是熱情迎接,好生陪著。隻見掌櫃帶著藍衣男子和車夫來到了二樓竹字的房間,這二樓是為貴客準備,隻有八間。左邊為四君子“梅蘭竹菊”,右邊為四季“春夏秋冬”。剛進屋沒一會,掌櫃就交代店裏另外一個夥計端上了熱水,另外一個丫鬟又去廚房拿了吃的,喝的,掌櫃得極為周到。當然,等送完食物和用品,掌櫃得也準備離開時,車夫又遞給了掌櫃一大塊銀子,那掌櫃簡直不要太激動,隻是他畢竟是見過世麵的,還是客氣有禮得接下道謝,再叮囑幾句,才從容得關門出去。
如今臨近的三國都是兵荒馬亂,也隻有這星月國還比較太平。老百姓吃的,穿的,用的,住的還算穩定,所以這星月國的太平生活,也是其他幾國的百姓所極為羨慕的。隻是,星月國也不是完全沒有戰亂,無非是新的國君極力與其他鄰國維持邦交,又用心持國,星月國才能百姓安居樂業。
藍衣男子正是星月國的首富南宮家南宮廷之二子,南宮逸。這南宮家可是富可敵國,不僅在星月國遍布產業,連其他鄰國也有生意往來。這南宮家家業由南宮老爺掌管,南宮家長子協助管理。唯獨這南宮家二爺逍遙公子,外號“樂逍遙”的南宮逸,並未參與家裏的產業鏈。此人行蹤詭秘,平生隻愛遊山玩水,常年在外東奔西跑。南宮老爺也是有心無力,雖然南宮家長子南宮宇也曾苦勸多次,效果還是沒櫻南宮家能管住南宮逸的,恐怕隻有他親娘柳絮柳“神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