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擇路,隻管埋頭向前跑

一時間神宮大亂,門外的神使,見狀驚呆,殿外候著的赤峰一族,看著那一前一後,掠去的兩道身影在規矩嚴謹的神宮內疾馳,其身後更是有一眾神使在狂追的景象,皆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赤峰首領站於人前,沉眉憂心低吼:“這小子,發什麼瘋,可別誤了我族大事!”想著又轉頭對族人,沉聲:“此事該不該說,不用我教了吧”

赤峰族人麵麵相覷,垂頭應到:“是!”

月神捂著手臂傷口,緊追著喊道:“你跑什麼……”

玄降聞聲緩緩停下腳步,月神胸口伏動喘著粗氣跟著停下

玄降回頭看著臉色蒼白的月神,朱唇如血染,嘴角一道深深咬印:“你為什麼對我始終不說真話,我又不是沒給你機會!”

月神聽此啞口無言,此時身後神使緊追了上來,遙喊著:“神尊……”

月神轉身沉聲抬手製止:“都站那裏,別跟過來!”聞言神使們陡然停下腳步

神使阿徵指著想說什麼。月神見此,厲聲:“快說!”

阿徵指著玄降的背影“神尊……他又跑了……”

月神聞言快速回頭,嘴邊無力的“哎呦”一聲,繼續抬腳追去

月神胸口劇烈起伏,之前凡界暴怒而有所加重的內傷,快速消耗著她的靈力,月神隻覺不好,狠心腳下一個騰跳,落到他麵前將其一把抓住:“赤峰玄降!”

玄降見狀不顧一切,用盡全力掙脫間向她用盡全身力氣一推

月神捂住傳來劇痛的胳膊,冷汗陡然落下,鬆開抓著玄降的手

玄降陡然失去重心,腳下一個踉蹌

然後抬頭看向一臉痛苦的月神,和那再次滲出鮮血的傷口,心中一動脫口而出:“我失手……”

月神忍著痛,滿臉冷汗的抬眸看著他:“是我……不好嗎?”

玄降聞言小臉再次一沉,月神繼續:“我不是有意欺騙,隻是瞞的時間久了,我不知該怎麼說!”

玄降大吼:“那你為什麼又要說,大典以後要走”月神聞言心下一驚,不知如何作答

看著她眸間的冰瞳,玄降忽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作為神使你可以日日陪我胡鬧瞎玩,不顧規矩。但作為月神作為師尊,就不可以了對嗎?”

看著月神眉眼間默認的模樣:“若是這樣,那我絕不認你作師尊!”

月神不語垂頭片刻,玄降趁此漸漸冷靜下來

月神想了許久,對他鄭重的說道:“……裝作神使的身份接近你,其實是我一開始並不知道……作為師尊該如何與弟子相處,所以就想著先作為朋友親近你……至於你剛說的,我先前卻是這麼想的!但那日在嬰穀,你與我說……你想要的不是對你指手畫腳,日日管束你的師尊……我便茫然了,這一路上也都在想,作為要對你發未來盡職盡責的人,我究竟該如何與你相處……”

玄降冷冷等著她:“那你想清了嗎?”

月神正色:“我想……對外我是你的師尊,於內我就是你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