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頭子左右看了看,和自己的弟兄對過眼神,隨即揮舞著大刀衝向男子:“少在這裏裝腔作勢,趕緊下馬!讓老子宰了你!弟兄們!上!”
上官長樂捂著眼睛,真是沒眼看。刀削麵都沒有這麼利落幹脆,隻見那男子從馬上騰空飛起,從土匪中了無痕跡,像是一道鬼影一般穿過,拿著手裏的玉扇輕輕的拍在了幾個土紡身上,那些被拍中的土匪便吃痛倒地不起了,剩下的幾個土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踟躕不敢上前。那些土匪哎呀哎呀的叫喚著,在地上抽搐著,明明隻是被敲中了肩膀,為何會全身發麻呢?
這還是人嗎?這是鬼吧?怎麼靠近的時候無聲無息的呢?快看看他有沒有影子!
上官長樂在心中感歎:這個男子使用的,莫不就是影月宮的月影鬼步?!好生厲害,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動手的,好像從沒有離開過原地一般,怪不得江湖上都傳言,要是習得影月宮的月影鬼步,便能殺人於無形。
倒在地上的土匪哎呀~哎呀~的叫個不停,真的是看者流淚,聞者傷心啊!
月有缺穩穩地落在了白馬前方,發絲不見淩亂,衣服依舊整潔,可謂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最高境界了吧。玉扇拍在了左手上,月有缺看向草叢的方向:“躲在那邊的朋友,還不出來嗎?”
上官長樂身體一抖,一驚,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發現我的?我要不要走出去?我的下場會不會很淒涼?不怕,不怕,我有藥,而且他看上去是一個講道理的。上官長樂遲疑著,隨即下定決心了…
上官長樂,一臉麻子,膚色白裏透紅,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眼睫毛像是扇子一樣,撲閃撲閃的,看到這樣的眼睛想來便是讓人心軟三分的,一身破破爛爛的布衣,看上去有點可憐,身量大約也就五尺,一看就是普通老百姓的樣子,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夥子。身上也沒有武器,唯一的武器可能是那一把掛在腰間的看起來很普通的彈弓。眼睛裏就刻著兩個字“無害”。
雖然月有缺年紀不大,但一看就比上官長樂要成熟,上官長樂在月有缺眼中也就隻能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夥子了。
上官長樂整理了一下沒什麼可整理的儀容儀表,大大方方地從草叢中走出。上官長樂也不想在影月宮的人麵前丟臉的,但…現在也沒有能夠讓自己梳洗一番的地方。
月有缺看向五米外的上官長樂,雖然長得很樸實,但也是一個練家子的,武功比起這些土匪要高,不能大意。
月有缺打量著上官長樂,問道:“兄弟,躲在暗處有何意圖?”
之前還稱呼朋友的,怎麼此刻就改成兄弟了?上官長樂打量著自己的身板,哎~算了,的確像一位兄弟。
上官長樂眼睛一閃一閃的在發光,看著月有缺,露出了一個非常燦爛的笑臉,誠懇地道:“看戲啊~”
上官長樂的回答,的倒是一個事實,不過上官長樂怎麼好意思出口,這話讓風度翩翩的月有缺也是一愣,場上的人都被上官長樂的沒皮沒臉給震驚到了。到底是在挑釁呢?還是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