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甜此時愣住了:什麼?斷袖?!

張甜呆呆地問道:“你剛剛誰是斷袖?你是李公子是斷袖?”

隨即張甜的眼神犀利的射向偷富,質問道:“你怎知他是一個斷袖的?”

偷富又結巴了,到底是找一個借口呢,還是真話呢?

偷富:“郡主擔心張姑娘,所以拜托我去調查了一番。”

“長樂?”

“恩,其實之前在下騙了姑娘,在下已經從郡主口中得知了姑娘被退親的事情,但郡主,姑娘裝作沒事饒樣子,其實心裏麵很難受,可郡主並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姑娘。在下與姑娘也算是共過患難,於是便前來看看姑娘…”偷富覺得自己越似乎越有點別的意思了,於是便住嘴了。

張甜看著偷富,意外的發現這第一神偷習慣性的胡言亂語,的話有點狗屁不通,不知道他想要什麼,可是這種時候有個信得過的人陪著也是不錯的,最起碼心裏麵的苦水可以安心的吐出來。

人在脆弱的時候想要有人陪著,有人陪著的話,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也就不那麼孤獨寂寞和害怕了。

可是人生來就是個體,沒有誰能夠在誰身邊一輩子的。

張甜從油紙包中拿起一塊點心放進了嘴裏吃,一邊吃一邊道:“我跟長樂是不一樣的,身份地位不一樣,長樂一出生便能夠坐在龍椅上,我一出生…嗬嗬~”低聲笑了一聲,不再下去。

“想要做人上人是要付出代價的,父親不想再看那些官員的臉色了,走一趟鏢,各處官府打點,少也要幾百兩,送錢給人還要看人臉色,陪著笑臉…”

“想要改變這種現狀就要從我們身上開始做出改變。”

“江湖不論出身貴賤,可江湖隻是湖,是隱藏在大夏國山河中的一的湖。出了這湖還能不論高低貴賤嗎?”

聽了張甜的牢騷,偷富也是若有所思,在思考自己這二十多年的人生,到底是為了什麼,隻是行俠仗義?佛祖以一人之力可以普度眾生,而偷富呢?以一人之力可以做什麼?

偷富忽然意識到,要是想要幫到更多的人,自己就要站到更高的位置上去。

後來一連幾日偷富都來陪張甜談心了。

然後就有了現在這讓張甜心虛的場麵了,上官長樂忽然來訪,偷富慌忙間躲進了張甜的衣櫃裏,張甜總會心不在焉的瞄衣櫃一眼,害怕上官長樂發現。

然而…上官長樂已經發現了。

上官長樂看著籠子裏的鬆鼠問道:“表姐,這可愛的東西哪裏抓來的?”

“一個朋友送的。”

“什麼朋友呀?不送貓狗,不送兔子,送一隻鬆鼠?”

那隻鬆鼠正抓著籠子的鐵杆子在吱吱吱的叫著:“你這人類,放我出去,我再也不要被你奴役了!”

張甜:“朋友送來幫我剝鬆子的。”

“這麼好的朋友啊?也介紹給我認識一下?我也想要一隻。幫我剝果仁的鬆鼠。”

鬆鼠:“你滾!”

張甜:“我下次見到他再幫你問問。”

上官長樂看了鬆鼠一眼,然後又看了張甜一眼,惡作劇的笑了笑,看向衣櫃的方向,看把張甜給緊張的,上官長樂:“既然表姐心情大好,那我就不打擾表姐和鬆鼠玩了,我先走了,你可要記得讓你那位朋友給我送一隻這麼聽話的鬆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