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缺:“除了山的那邊,離這裏最近的鎮要往哪個方向走?”
“往南走三四就能到了。”那些村民看著月有缺放在桌子上的金簪,眼裏麵很是複雜,不懂這男人為什麼要在自己對他圖謀不軌的時候還留下金簪。一愣一愣的回答了月有缺的提問,月有缺什麼時候離開的,這些人都不知道,隻想著,金簪怎麼分?這是要我們團結一起,走出這村子的意思嗎?團結在一起?村裏麵沒有那麼多糧食養這麼多人呀。
著月有缺背著上官長樂離開了這一所破舊的房子,踏著月光,走向了黑夜。
月有缺毫不留戀的離開了這座破爛的農院,沒有想過自己留下來的金簪會是這些村民的催命符。月有缺以為自己留下金簪是給了村民希望,是讓他們奔向未來的動力,可是現實呢?
現實是那些村民在月有缺走後,心裏麵便都各懷鬼胎了。
周家母子的吃人肉計劃給了這些村民靈感,人肉也是肉,隻要有肉吃,就能活著,為什麼不吃點人肉呢?為什麼不弄一點人肉當幹糧然後上路去鎮子呢?
那些還站著的村民緊握著手裏的出頭,看著地上躺著的幾個男人,彼此看了一眼,不知道是誰了一句:“反正他們已經重傷了,留在村子裏也是死路一條,不如就把他們給燉了吧!”周大娘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會給自己的兒子招來殺身之禍的。
周大娘護在周大郎的身前:“你們瘋了嗎?我們是一條村的!我警告你們,不要再向前!不然老娘跟你們拚命!”
周大娘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怎麼可能是這些男饒對手,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地上的男人,包括周大娘就都成了一具屍體了,這麼多肉足夠吃了。
麵對這麼多肉的時候,大家都有一點為難,燉肉的材料隻有那麼一點,還是要好好挑選一下肉的,周大娘的肉有點老了,就算了吧,這些人心裏麵都這麼想的。
那幾個男人看向彼此,心有餘悸的笑了笑,殺人原來是這麼刺激的事情!既然大家都殺人了,那大家就都是一條穿上的人了,彼此之間的情義有增無減。
被逼到絕境了,一直被壓迫著的人,一直在底層掙紮著的人,這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從這一刻起,這中間有一個人愛上了這種鮮血噴發出來,被熱血溫暖皮膚的感覺。
每當被人欺負的時候,他的心裏都會有一個聲音在跟他:殺一次人是殺,殺兩次人也是殺,我為什麼還要忍氣吞聲的活著?
今他領會到了一件事:活著,就是一場較量,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較量。
然後這些人將地上的人給燉了,就像是在處理野豬一般,清洗了傷口,刮了毛,將髒東西都清理幹淨,然後拿出一把大刀,一刀、兩刀、三刀…將這些人切成一塊又一塊,按照當時好的去燉,整整一一夜,才將所有屍體燉爛,燉的入味了。(寫到這裏的時候,身為作者的我心裏麵在想,我今晚會做噩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