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淡淡地看了月有缺一眼:“所以,我不是讓你將上官長樂弄來影月宮嗎?”
月影:“想要上官家與我們站在我們這一邊,總得有一點籌碼不是?況且你也是皇家子嗣,上官家站在你這邊也等於是站在皇家的一邊,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月有缺沉默了,月影這是要用上官長樂做人質嗎?所以那些來將上官長樂接回去的人…他們安全嗎?還是已經被解決了?
月有缺撩起衣角跪在了大殿中央:“還請師父三思。”
月影:“三思?是你應該三思!為師這麼做沒有錯!”
月有缺:“有缺勸師父三思,理由有三,其一:有缺並未在朝堂中露麵,無人會相信有缺是皇家血脈,若是起事,父皇更加不會承認有缺的身份,定北王便沒有理由站我這邊。若我的身份被承認,那造反等同於弑父,下人終究不會站在弑父之人身邊的。”
“其二:萬事應以百姓為重,目的不可出其左右,百姓是下根基,若是我們不替他們著想,終究是不能得到他們長久的支持的。”
“其三:上官家並不是一個家族或是某一個人,上官家代表的是一種精神,與百姓同在,守護百姓的精神,上官家絕對不會因為一個人或是皇族而做出有損百姓福祉的事情。”
月有缺心翼翼的抬頭看向月影,似在規勸似在威脅的道:“師父切不可對上官長樂下手,這隻會讓上官家的人記恨你而不會屈服於你。”
月影:“沒試過,你怎麼知道?這隻不過是你對上官家製造出來的表象所產生的了解,或許上官家和那些道貌岸然的、滿口仁義的大家族沒什麼不同也未可知。”
月有缺:“師父,三思!”
“不管您怎麼看待上官家,但有缺懇請師父不要動上官長樂。”
月影盯著月有缺的發頂,眯著眼睛打量月有缺烏黑的頭頂:“嗬~看來你對那臭丫頭動心了呀!”
看出來月有缺對上官長樂動心了,月影便生氣了,瞪著月有缺:“你個混賬東西!你給我起來!”刷的一下將手裏的一盞熱茶砸在了月有缺的跟前,碎片劃過了月有缺的臉,留下了一條血痕。
“你母親的大仇未報,你倒是有閑心思去談情愛!還是上官長樂?!上官家與皇家那是什麼關係?你焉知造成你母親悲慘一生的人中沒有一個姓上官的?!”
月有缺固執地著:“還請師父三思!”
“長樂曾在有缺麵前過這麼一句話:權謀不過是上位者的一盤棋,而百姓則是這棋盤上的棋子,離開了棋盤便是死亡,所以上位者須謹記落子無悔。”可是上官長樂接下來的一句話是:幸好我是執棋者。
月有缺:“所以執棋者須有仁心。”
看著跪在大殿中的月有缺,月影就生氣,與他話越多便越生氣。被一個輩糾錯,沒有那個長者可以忍受得了被輩質疑的,更何況是一個母親一般的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