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玨語氣平靜,眉目之間隱藏著黯然傷神之色:“兒臣不敢,但影月宮之事父皇並未做錯,是姨母做的太過了,父皇也給了姨母機會了,是姨母不懂珍惜。”

皇帝一臉欣慰的點點頭,皇帝:“朕就知道玨兒理解為父。”

皇帝:“李忠全。”

李忠全:“陛下。”

皇帝:“將溫錦那一份奏折拿來。”

“嗻~”

李忠全繞到了後殿,溫錦的奏折皇帝經常翻閱,就放在了顯眼的位置,並不需要翻找,便將溫錦的奏折找出來了。李忠全雙手捧著奏折送到皇帝麵前。

皇帝接過奏折遞給夏侯玨,道:“這份奏折,你看看吧。”

夏侯玨恭敬地接過奏折,並將奏折打開一閱,溫錦在奏折中提到的便是豐收鎮起義一事,將影月宮策動百姓造反的事情始末稟告上去了,還將平複叛亂等一切都攬做自己的功勞。

裏麵有一些內容,讓夏侯玨目光微顫,溫錦的奏折中有這麼一段:影月宮煽動百姓起義,刺殺豐收城知府、巡撫兩位大人,兩位大人不幸身亡,上官如琢大人進京路過,暫代兩位大人之職位,處理豐收城中事務,安撫百姓。豐收城中各項事務,上官大人另上奏,奏明陛下知曉。

看完這一份奏折,月有缺算是完全明白影月宮為何被剿滅了,大夏國皇帝可以允許亂臣賊子活著,但絕不允許一個能夠動搖自己權利地位的人活著的,不僅僅大夏國皇帝如此,任何一個皇帝都是如此想的。

同時夏侯玨也清楚的意識到,影月宮的剿滅行動,上官家也出了一分力。

想起來護送自己進京的三位上官家的藩王,夏侯玨:看來父皇是要動上官家了。

夏侯玨平複了心中複雜的情緒,抬頭迎接皇帝的打量,並恭敬的將奏折遞還給皇帝:“父王,這份奏折兒臣看完了。”

皇帝將奏折接過來並遞給了李忠全,李忠全拿著奏折走入內殿。

皇帝看著夏侯玨的眼睛問道:“奏折中,溫錦寫到的影月宮策動暴亂等事情,你是否早已之情?”

夏侯玨:“父皇明鑒,在此前,兒臣並不知情,在意識到姨母計劃時,兒臣便出言勸阻了。隻是姨母執拗於過往,心中惦記著母妃的事情,陷入了魔障才會做出這種極端行為的。”

“朕自然是信任你,絕非如溫錦所言是主謀之一,上官如琢也從中佐證了這一點,據真正平定叛亂的是上官長樂,是嗎?”

夏侯玨眉頭微微一皺,直言道:“兒臣記不清楚了,幾月前重傷發熱,導致有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還請父皇恕罪。”

皇帝記得,幾月前,在護國寺修養的夏侯玨,又遇到了一次刺殺,在那次刺殺中,腿便成了這個樣子,聽還失去了部分記憶,皇帝臉上浮上了心疼,自己這個兒子還真的是多災多難。

皇帝:“不記得便算了…”

大殿外太監通報打斷了父子二饒談話:“定北王、鎮南王、平西王求見!”

皇帝看向大門,遂又看向夏侯玨,道:“玨兒,我們一會兒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