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了三米處,姑娘一看馬車停下來,急急忙忙跑過來,朝著馬車內喊道:“您好,我家的馬車壞了,壞的時候可能顛到家姐了,家姐身懷六甲,怕是動了胎氣,疼痛異常,可否請裏麵這位貴人幫忙將家姐送入城中醫館救治?!”

姑娘害怕馬車主人不答應,還補充說道:“你放心,隻要您將家姐安全送入城中,定送上厚禮答謝。”

夏侯玨挑起車簾,緩緩走出馬車,腿腳剛剛好,不能走太快,這慢悠悠的動作絕對不是怠慢生命。

不過夏侯玨的一顰一笑都風華絕代,讓姑娘看花眼了,愣住了,沒有反應過來。

夏侯玨下了馬車,態度冷冰冰的,更加沒有看姑娘一眼,命令車夫道:“老王,你將他們送進城去。”

姑娘:“謝謝這位公子,不知公子姓甚名誰,我該怎麼報答公子?”

夏侯玨:“不必了,舉手之勞而已。姑娘還是趕緊送你姐姐進城吧。”

姑娘:“我們用了公子的馬車,公子用什麼?”

夏侯玨看了姑娘一眼:“姑娘,你姐姐的情況不是很危急嗎?”

姑娘這才反應過來,立馬讓人扶著她的姐姐上了夏侯玨的馬車,臨走時,還不忘了跟夏侯玨通報一下姓名。

姑娘:“公子,我叫錢多多,乃戶部尚書之女,要是公子需要我的報答,可以到錢府找我。”

錢多多,戶部尚書?那這位家姐應該便是嫁給了安國公嫡子的那位戶部尚書嫡長女了吧?無形中救了安國公的孫子一命,讓夏侯玨內心有點不爽。

夏侯玨禮貌的點頭,老王駕著馬車往城裏走去了。

馬車走遠後,夏侯玨才動身,夏侯玨看了錢家的馬車,以及拴在路邊的紅棕色駿馬一眼,微微考慮了一下,倔強的決定步行。

夏侯玨本來可以騎走錢家的馬的,隻是到時候還要去還馬,錢多多就會答謝夏侯玨,一來一回,就有點說不清楚了,還是別了,不想跟這女人有過多的牽扯。

錢家的車夫還在修馬車,夏侯玨頭也不回的慢慢走遠了。

西郊大營駐紮在西城門外五裏處,依山駐紮,臨河紮營,旁邊除了有連綿大山,便是一條河,護城河的河水便是由這裏引進去的,距離湯山有大雨十裏路,西郊大營、京城、湯山形成了穩定的三角形。

夏侯玨走著走著,忽然感到腳下有一陣輕微的震動,身後傳來了馬蹄聲和奇怪的叫聲。

夏侯玨往身後看去,就在轉角處,發出聲音的物體漸漸清晰了,是七八匹馬和一輛馬車在奔跑。駕車的人居然還是位帶著帷帽的姑娘。最奇怪的是,這姑娘駕車也沒有馬鞭,也不拉著韁繩,就這麼任由拉車的馬自由的奔跑。

駿馬遷就著馬車的速度在奔跑,帶著帷帽的姑娘看向夏侯玨,夏侯玨也看向帷帽姑娘,一陣風吹過,姑娘的臉若隱若現,馬車已經路過夏侯玨了,忽然在五米處停下來了。

帷帽姑娘看向夏侯玨:“喂!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呀?是被打劫了嗎?還是在憶苦思甜嗎?”